门外杀气外露的党项族老汉以及李延宗紧皱的眉头,常北铿意识到眼前这个西夏将领却不论武功如何,至少人品肯定不好,不然也不会在去西夏王城的路上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说......李将军,要不你就去给他们认个错,也许......”常北铿说到一半看到老汉已经将手中的利刃高高举起,对着李延宗喊了一句常北铿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就看到其他两个杀死李延宗部下的村民拿着长长地武器徐徐靠近李延宗。
村民的神色很是紧张,那一副瞻前顾后的模样,被站在李延宗身后的常北铿捕捉到了,常北铿仔细打量着这两个看上去颇为瘦弱的村民,可以感受到他们对于李延宗的恐惧,而他们徐徐前进却又不直接攻击李延宗,恐怕还存在村长对他们的恐吓在其中。
“李将军......”就在常北铿试图和李延宗商谈如何处置接下来的问题的时候,却发现李延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动到了门口,刚刚拿着长武器的两名村民已经倒在了他的刀下,而此时此刻他的剑正架在村长的脖子上。
村长之前手中的武器早已被李延宗踢到一边,而失去了武器的村长依旧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丝毫没有畏惧的表情,宛如一个即将慷慨就义的壮士,让常北铿越发地觉得这件事情来的太过蹊跷。
而之村长突然大喊一声,紧接着就被李延宗一剑割喉,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村长,以及李延宗在回首那一瞬间的邪魅笑容,让常北铿的内心升起了一丝不安。
“好了,常公子,现在问题解决了,不过我们需要连夜兼程赶路了,毕竟现在的我们已经不太适合继续住下去了。”李延宗的话虽然平和,但常北铿却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之前询问自己跟不跟随他进入西夏时一样的杀意。
“就依李将军所言,我们继续赶路吧。”虽然现在的情况越发地让他觉得扑所迷离,他却只能继续跟着李延宗摸黑前进,而每次想到这个,他便越发地憎恨自己的弱小以及对于强大力量的渴望。
漆黑的夜色中,常北铿对于前方的路虽然看得不够真切,好在有李延宗在前面带路,总算是平安地离开了村落,但是一队人马到现在居然只剩下他们两个,常北铿总觉得有些不合理,毕竟西夏武士再不济,也不至于死在一群衣衫褴褛的村民之手吧,这太难以置信了。
跟着李延宗随后几天赶路的途中并没有给予他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他们很快就遇到了一个很棘手的家伙——甄楠竹。
“你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李延宗一脸警惕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宋朝打扮的家伙,他的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一只手搭在腰间那柄佩剑剑柄上,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
“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不过鄙人实在是没有多大兴趣告诉一个马上会死的人太多他不需要知道的东西。”说的同时,郝夏留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李延宗。
“阁下知不知道上一个对本将军这么说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李延宗对此只是发出了几声冷冷地笑声。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我和那个人不是同一类人。”郝夏留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从衣襟里掏出一把纸扇,啪地一声打开,露出了纸扇上的画,常北铿粗略一看,就认出来这扇子上居然是画的《清明上河图》,而且画的惟妙惟肖,看样子应该是出自一个了不起的临摹画家之手,而这把扇子的价值也定然不菲。
“阁下和李某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取李某的性命?”李延宗看到他依旧很是自信地轻轻摇晃着纸扇,故作优雅的架势,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何必多此一举呢,你在鄙人的眼中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甄楠竹的笑容里夹杂这一丝轻蔑,没有扇子的那只手竖起中指与食指并拢,其间夹着一枚看上去造型奇特的镖类暗器,让常北铿和李延宗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嗖——
“安息吧,李延宗!”在说话的同时,甄楠竹猛地出手将手中的飞镖射向李延宗,但见他一个侧空翻就躲过了甄楠竹的飞镖,而一击未中的甄楠竹也不气馁,再次对他投掷出飞镖,而且这一次比之前多了不少,仿佛仙女散花一般,看到如此大规模的飞镖袭来,就连旁边的常北铿也意识到自己被当成目标攻击,于是左闪右避尽可能避开攻击,最终却还是被几枚飞镖集中了左臂,相比之下李延宗则只是被飞镖在脸上划破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果然有意思、李延宗,看来鄙人还是小瞧你了,接下来鄙人可要认真起来了!!”说着从腰间抽出来一柄看上去漆黑的长剑,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绝对不是宋朝这边的武器,但具体是哪里的,常北铿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