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三人又说笑着聊起了圈子里的趣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冯知予此时正在吧台不远处不动声色地观望着他们。
方才冯知予来到63楼时，正好看见乐晞亲昵地帮文茵戴手链。本来她独自赴宴已经很是不爽，看见乐晞竟然送文茵那种大牌首饰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她再没有时尚品位，也知道那个品牌的手链会有多贵。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盒子，不禁有些无地自容，索性将礼物扔给酒保，托他暂时保管。
处理完了礼物，冯知予还是没有心情上去跟友人攀谈，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闷闷地喝起酒来。
那边的三人聊了一会儿，沈耀灵起身去了洗手间。
文茵用余光瞥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像是不经意般地说道：“对了，前阵子，我去参加了一个投资人举办的慈善晚宴，你猜我遇到谁了？”
“谁？”乐晞问说。
文茵微笑说：“康旻。看来最近是缺钱了，全场的VC（风险投资人）都被他骚扰了一遍，交际花都没他那么急不可耐。”
乐晞低头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餐前酒，没说什么。
“他的上一个创业项目又黄了，换了个概念重新登场，也亏得他脸皮厚，这几年那么多投资人的钱在他那里打了水漂，这会儿居然还能舔着脸来要钱。偏偏他家里那位还喜欢炫富，动不动就在社交平台po首饰名包头等舱，现在圈子里已经没几个人愿意搭理他了，资本归根结底都是趋利避害的。”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乐晞说。
“知道你不是幸灾乐祸的人，anyway,justFYI.”文茵笑说。
不一会儿，沈耀灵回来了，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乐晞起身跟随沈耀灵与到场的宾客social起来。两人都见多识广，八面玲珑，又是这种社交场合的常客，因而无论对上何种宾客都能得体应对，与对方如鱼得水地愉快交谈。更难得的是，两人还能凭借各自的才貌资历为彼此的社交形象锦上添花，仿若星辰明月交相辉映，俨然一对耀眼的社交明星。
冯知予远远地看着他们，心中的失落感愈发强烈，正烦闷间，文茵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也不过来跟我打个招呼？”
“看你忙着social就没过去打扰你。”冯知予淡淡地说。
文茵扫了眼她身上的小礼服，笑说：“这次终于没有无视dresscode,真是难得。你看你这么收拾一下，不是挺好看的嘛。”
冯知予丢给她一个白眼，说：“别开玩笑了，我感觉自己就跟女装大佬似的。”
文茵推了她一把，又说：“齐川呢？没一起来？”
“他加班呢。”冯知予含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