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伤,没伤到骨头,只是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都免不了要受些苦,大夫给开了口服汤药和外用药油。
谷来宝想想都觉得心里苦,又要喝苦汤子,又要上药油,药油得揉,肯定痛的要死。
碎碎念的诅咒着那三个坏蛋,蔫了吧唧的坐上了回家的牛车。
牛车摇摇晃晃的,慢慢悠悠,情绪稳定下来的谷来宝在靠着郑丰海睡着了,他另一边坐着封尧,封尧那边坐着来武,封楠被父亲抱着,也睡着了。
抱孩子抱到胳膊酸痛,封尧努力保持着让孩子舒适的姿势,然而体力不太允许,来武搭了把手,让孩子平躺在他腿上。
“给孩子盖着点,别着凉了。”来武把自己的外衣递给封尧,压低了声音。
“多谢。”
封尧低头看着儿子,心里止不住的后怕,孩子这么小,万一真的被人带走了,再想找回来,几乎是大海捞针。
他在医馆的时候看见了谷来宝身上的伤,有的地方不但肿着,仔细看还有血点,一看就是下了狠手。
谷来宝也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遭遇这样的毒打,还能坚持不松开楠儿,可见他当时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封尧摸了摸儿子的腰和腿,又摸摸儿子的脸,绝对不能轻易放过那三个人!
不出所料,谷来宝的伤养了十几天,淤青才消下去,算是修养好了。
只不过因为喝药,谷来宝错过了他的十五岁生辰。
谷老五他们是在过年之后的某一天捡到他的,当时没注意,后来回想,好像是初七,便把每年的正月初七当做小儿子的生辰。
之前到了这一天,郑慧慧都会想办法做一些小儿子爱吃的菜,后来条件好了,做的菜就更多了,从一开始的全素到后面变成了大鱼大肉。
尤其是红烧肉和糖醋排骨,谷来宝是百吃不腻,一个人就能吃掉大半碗。
然而今年要忌口,荤菜荤油都要少吃,他只得两块,一块红烧肉,一块糖醋排骨,再配一大碗粥。
生辰都过的可怜巴巴的,等好了之后,不用忌口的第一天,谷来宝催着郑慧慧做一桌子好菜,招呼来郑丰海兄弟三个一起吃。
全家人都热热闹闹的,感觉饭菜都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