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楚抽出自己的手,裴寄酒大概太心急,膝盖抵着她的膝盖,两个人挨得极近,边楚往后挪了一点,与裴寄酒拉开了一点距离。
太近了,不好。
边楚道:“要去该去的地方。”
裴寄酒往前挪了一点,膝盖重新抵上她的膝盖,“什么叫该去的地方?”
边楚索性站起来,还不忘将裴寄酒拉起来,“大概是…”她顿了一下,当然不能告诉裴寄酒去死,不仅不告诉裴寄酒,是谁也不需要告诉,“寄酒,我将你送回去吧。”
裴寄酒直接道:“我不回去,师父,你将我带出来,现在又想将我送回去。你休想!”
边楚有点惊讶,裴寄酒没有表现得有多喜欢和她在一起,自尊心吗,要自己先说分别才行。
边楚好脾气问道:“那你想去哪里?”
边楚语气越平静,裴寄酒越加觉得如鲠在喉,既然她不舒服,自然也不会让边楚舒服,“师父,你就这点本事吗?”
边楚仍旧是平静地看着她,“寄酒。”
好像在说不要闹了一样。
明明最开始来握手的人是她,既然她要先走,就走吧。
裴寄酒搭上边楚的肩膀,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她要比边楚矮一点,而现在她已经比边楚高上了许多,可以轻松搭着她的肩膀。
裴寄酒道:“师父,你没有想做的事情吗,要不最后做你想做的事情?”
裴寄酒语气带笑,但是眼睛却是冷静地观察着边楚,她的问题大概令边楚有点困惑,所以边楚想了很久。
裴寄酒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细细端详边楚的脸。
她其实不大看边楚的脸,偶尔一瞥,只觉得瘦弱,带着衰弱的意味,像是生机被人掐断了一样,只剩下衰败。
不过笑起来的时候五官会亮起来。
但是边楚不太常笑,也许是不爱笑,或者是觉得没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