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典召守在外面,吴宗睿则是关上卧室门,有些急迫的打开了信函。
。。。
“这个沈可封,难怪遭受朝廷的惩戒,守卫城门的军士被斩杀,守备衙门都报警了,还不相信有暴民作乱,认定是有刁民闹事,等到暴民在城内劫掠的时候,不知道组织军士反击,却率先逃离了县衙,保自身性命,这样的官员,落到我的手里,肯定杀头。。。”
吴宗睿烧毁了信函,微微的摇头。
其实沈可封有机会镇压夺天王,在城内出现暴乱的时候,许诺重赏,调动守备衙门军士抵御暴民,不管怎么说,守备衙门的军士比暴民能力要强,万一军士出工不出力,那就让军士固守县衙,同时向赣州府衙求援。
如果军士真的无法抵御,那个时候再行撤离县衙。
继续思索下去的时候,吴宗睿脸上露出了苦笑的神情,他发现自己过于的幼稚和理想化了,县衙是朝廷的,县城也是朝廷的,命却是自己的,县衙丢了,县城丢了,大不了不做官了,可要是性命丢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明末如此做的文武官员太多了,遇见危及的情形,首先想到的都是保自身的性命,除开极个别运气不好的官员被朝廷斩首,绝大部分都是罢官了事。
这其实是败亡的征兆,所谓的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怕死的信念,早就被抛之脑后。
再次的摇头之后,吴宗睿看着燃烧的灰烬出神。
他断定,夺天王麾下的暴民,对县衙还是心存畏惧的,他们没有基本的军事素养,不可能坚持很长的时间,一旦攻不下来,有可能退却,夺天王都不可能劝的住。
也就是说,沈克封只要在县衙死守,机会就能够来临。
这样的想法,只是马后炮,安远县城已经失手,接下来最为关键的计划,就要开始实施。
“少爷,林少爷来了。。。”
吴宗睿收敛了心思,走出屋子。
吴宗林已经来到了门口,看见吴宗睿,来不及打招呼,急切的开口了。
“宗睿,听说县衙被暴民攻下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哦,宗林哥听说到什么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