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友德可以命令军士适当的休息和调整啊。”
“没有那么简单,沿途休息和调整,哪里来的那么多粮草的供给,再说了,难道说孙元化不知道大凌河城之战贵在时间吗,等到孔友德率领的援军抵达辽东,战斗早就结束了,孔友德不可能率领两千军士去进攻后金鞑子,那等于是送死。”
“大哥的意思是说,孔友德此番驰援,必须要保持急行军的态势,一直到抵达辽东。”
“应该是这样,孔友德不敢减慢行军速度,他应该知道,此番的驰援意义不一般,而且我断定,孔友德从登州出发,选择陆路前往大凌河城,孙元化一定特别嘱托了。”
廖文儒看着吴宗睿,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他还是不大明白其中意思。
吴宗睿的神色变得严肃。
“文儒,我料定孔友德率领的援军,可能会哗变。”
廖文儒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看着吴宗睿,结结巴巴的开口了。
“大、大哥,孔、孔友德率领的才两千人,要是哗变,岂不是很快被镇压。”
吴宗睿看着廖文儒,轻轻叹了一口气。
“文儒,有些事情说不准,崇祯元年和崇祯二年的时候,陕西和山西等地的军士哗变,朝廷哪一次派兵前去镇压了,还不是采取招抚的方式,皮岛的兵变,更是如此,孔友德是从皮岛前往登州的,成为登州新军的游击将军,他难道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如果能够通过哗变获取到足够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廖文儒连连点头。
“大哥说的是,我就是想不到这些。”
“文儒,你跟随在我身边五个年头了,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这些年,眼看着大明各地局势恶化,我想大变恐怕是要到来了,你要记住,不管局势如何的变化,我们都需要有自保的能力,决不能让他人来掌控我们的命运。”
“大哥,我记住了,您说,我现在该做什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孔友德若是哗变,必定会沿途劫掠,他如果途经青州,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至少让孔友德付出一定的代价,双轮车、炮车以及火炮,我们都需要,所以说,信义押司的军士务必要做好一切的准备,严阵以待。”
“是,我马上去安排布置。”
“嗯,孔友德麾下的军士只有两千人,如果哗变,他恐怕还不敢攻打城池,必定会从官道上撤退,北直隶方向他是不敢去的,那一带有重兵把手,他没有丝毫的活路,最好的选择就是回到登州和莱州,他熟悉这一带的情况,就算是遇见最为紧急的情况,也能够想到应对的办法,所以说,我们必须在官道上做文章。”
廖文儒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