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搞错了吧,我这是偷听吗?
我是正大光明地经过好不好。
不对,我明明藏得很好,你是怎么发现的,观察力太好了吧。
稳住,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心虚。
绵绵扬起乖巧又不失礼貌地微笑:“我拿校服,刚好下楼。”
说着晃了晃自己手上那两套春秋季校服,夏季的没有他的尺码,需要定做。
白沉多望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
绵绵脊椎末端窜上一丝热意,说不清的,心悸动了一瞬。
两人一前一后进教室,这时候眼保健操已经结束,数学老师刚踏入教室,绵绵见那老师那严厉的视线射过来,背脊挺直,一副准备聆听教诲的好学生模样,试图降低仇恨值。
他记得在教师办公室头一个对白沉表达不满的就是这位头发稀疏,有些微胖,肚子还沉甸甸的中年男老师,当时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还余音缭绕着。
果然老师看着满不在乎的白沉,脸色都黑了,这是撞到枪口上了。
在他的数学卷子上只填了几道选择题,后面的题目连写个“解”字都懒,听监考老师说这孩子那几堂考试基本都在睡觉,到了考试铃打了,要收卷的时候,才随便填了几个选项,虽然这些选项都对了,但这是问题关键吗?
数学老师是个对教书育人特别有热情的,他不怕遇到笨的,怕的是遇到这种学习态度不认真的,明明有极高天赋,就爱作死的学生。
去年期末考白沉数学是多少来着,满分+10!后面的那道附加题都做了。
过了个暑假变种了是不是,他是知道白沉高一开学初的时候就这么干过几次,当时他还在教毕业班,转到高二也只是有所耳闻,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以前几个同事对白沉产生又爱又恨的情绪了。
这会儿又故态复萌,这样的好苗子,必须掰,好好掰回来。
指着神态悠闲的白沉:“你给我去教室外面站着!”
绵绵正要趁着老师的注意力都在白沉身上,准备开溜,但数学老师哪是能让他跑的,算是一视同仁,道:“你也一起。”
说着,也不想再看到这两糟心的,一个阴,一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