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含笑走过来,接过裹胸,和冬儿一起,强行给宋朝夕裹上,宋朝夕这些年一直坚持针灸胸前穴位,发育的很不错,只勉强裹的稍稍平整,裹好后她跳了跳,满意地从柜子的抽屉里取出一件刺了竹叶纹的月白色苏绣直裰套上,衣服是她从扬州带来的,她在扬州时就爱穿男装,量身定做的衣服不若外面买的那般宽大,系上带子,倒衬得她的腰堪堪一握,头发没有用发冠,只用同色的系带绑在头顶,看着十分精神。

    冬儿直接看呆了,大小姐好俊俏啊!

    宋朝夕抿唇,捏了下冬儿的脸蛋,唇角微勾:“怎么着?看你家少爷这般英俊,竟然看呆了?”

    冬儿张大嘴,没想到大小姐竟然学人家调戏良家妇女,小脸涨的通红。

    青竹也看得一愣,从前只知夕姐儿,却不知道宋朝夕穿男装也这般出色。玉一样的脸孔,唇红齿白,纤细高挑,腰肢堪堪一握,她敢肯定这样的宋朝夕走出去,定然要迷倒不少人呢。

    青竹在一旁笑,“大小姐,您打扮成这样,也很好看呢,跟穿褙子是不一样的味道,这样出去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呢。”

    宋朝夕笑笑,取了把折扇在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怎么着?你也被少爷我迷倒了?也罢,少爷我就把你和冬儿这两个丫头都娶了回去,坐享齐人之福!”

    青竹跺着脚,气道:“大小姐,你又开玩笑!”

    冬儿红着脸,小嘴气鼓鼓的,不敢反驳,这世间的男人要是都宋嘉良那种,她宁愿不嫁人,伺候大小姐一辈子。

    宋朝夕笑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药箱来,这药箱是表哥做给她的,雕刻栩栩如生,镶嵌着红宝石,乍看下跟食盒差不多,有很多层,宋朝夕这次从扬州来只带了这么一个药箱。

    青竹还不知道她柜子里有这东西,当下一愣,“大小姐,你这是去哪?”

    宋朝夕看了她和冬儿一眼,交代道:“我出去一趟,你们替我守着院子,若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去找庭芳了,替我遮掩一番。”

    冬儿和青竹对视一眼,提心吊胆的。“小姐,您就这样出去,当心危险。”

    宋朝夕哪里会怕这些?她走街串巷习惯了,打扮成男人也没人会管,只是她对国公府的路不是很熟悉,那日来时她在马车上看到过国公府的府邸,可她方向感不太好,这时候找过去恐怕会迷路。出了侯府宋朝夕一路打听,好在京城的人都知道国公府最为气派,朝夕顺利找到了。

    国公府果然如宋朝夕想的那般,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威严,碧瓦朱甍,十分气派。

    许是近日上门的大夫太多,看门的看他面嫩却也没说什么,通报后把她迎进去了。

    一位穿着宝蓝色净面杭绸直裰的年轻太医匆匆从里屋出来,面见了她,他看到宋朝夕时愣了一下,嘟囔:“我出师行医,到太医院当值时,大家都说没见过比我还年轻的大夫,但你可比我那时候面嫩。”

    宋朝夕垂眸:“自小跟家父外出行医,年纪虽然小了点,但也有十余年的行医经历。”

    年轻太医叫张焕,瞥了朝夕一眼,心说你就继续吹,十余年?意思是几岁就开始行医治病了?这年头的年轻人吹牛皮也不知道编的像一点,吹牛皮的功夫尚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