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午发生的事情,一安回来后的情绪一直不高,她本来是打算做个铁面无私的楼主,可看着那些孩子们为了通过选拔,竟然可以自伤到如此地步,她心里是十分矛盾的。
“等会儿让你去给每个房间送一碗参茶,特别是那个黑衣服姑娘,她收到那么重的伤,若不是这么一口气吊着,她估计都撑不到见到我的时候。”
即便已经是回到了房间里,一安还是满脑子都是下午那五十几个孩子,凄凄惨惨得模样。
“好,我吩咐人去做,不过……”
亭甫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这个时候适不适合开口。
“你说。”
一安抬眼看着他,她觉得自己以前的决定太武断了,即便是亭甫知道她的脾气,在她身边宠着她,可这样也不熟长久之计。
上天飞升大会的事情也是这个样子,楼里的人全部赶回来是亭甫的意思,可一安并没够打算告知他们具体的计划。
甚至在与和泾战神比试的擂台上,亭甫还是当时才知道,一安想要利用莲雾神祇的红雾阵法做保护色。
这是一招险棋,一安却没有打算和任何人商量。
对于飞升大会的结果,她也从来没有详细的考虑,并不是说一安没有把大家放在心上。
只是亭甫觉得那时候的一安,是不是太过着急了。
她本可以跟他商量对策,无论在飞升大会上有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会不会因为这一次露面而给玉簟楼的各位带来灾难。
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然而一安宁愿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要达到去飞升大会的目的。
所以她开始去飞升大会的路上,才第一次表现的如此紧张。
她不想拖累到刚刚建起来的玉簟楼,这一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上次是这样的,这次选拔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一安的目的是不想让那些没有做好准备的人,稀里糊涂地来到了玉簟楼,若是之后玉簟楼在处理黑水河的问题上出现了麻烦,她不忍心将这些懵懂的孩子推到第一线。
所以从选拔的一开始,一安早早就想好了,她不要那些在修炼门派里并不成熟的仙草,她要的是可以在适当的场合一击致命,且懂得自保的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