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教授扭头一看,不禁惊呆了。
在五彩骏马之间,有一个老年男人走在队伍之中,他身上的灰色马甲格外显眼,其他的都是年轻的男子,身着绚丽的华服,脚蹬黑色的长靴,头戴插着彩色羽毛的头饰,眼睛又黑又亮,嘴里嘟囔着咒语或者祈福语。
那位老人,中等身材,皮肤棕红,头发花白,眼睛是深棕色,好奇地跟在队伍之中。
只是看了一眼,风教授马上就认出了来人,是“风声”!就是“风声”!
风教授失声尖叫一声“风声!”就像一阵儿风一样,跑向风声。
风教授的阻挡,惊得行进中的马匹,扬起了前蹄,站立在原地咴咴嘶鸣,赶马的年轻人嚢起鼻子,用手里的马鞭指着风教授喝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拦住‘圣马’,难道不怕死吗?”
风教授没有理会那个气愤得有些夸张的年轻人,绕过马匹前面,径直奔向风声,一把就把惊诧之中的风声,拥进怀里,泪如泉涌。
风声本能地往后一闪,随即眼睛一眨,也朝前一步,紧紧抱住了风教授,脑袋放在风教授的肩膀上,只是几秒钟,他的眼泪打湿了风教授的衣服。
白漫霜看到这一幕,立时傻了,这要比戏剧更荒唐,这要比神话更怪异,风教授居然和“雨虹”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是她做白日梦也不会想到的一幕,如坠入了迷雾之中。转念一想,发生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对“雨虹”给她说的所谓“游戏”,有了更深的认识,现在闭嘴是最好的选择,“雨虹”就是一个陌生人,她在心里默念道。
“果然是他!”白乐天轻声喊道,“这怎么可能呢,在这里生死未卜的故人相遇了,也许很多深埋在心里的疑点会得到答案喽。”
激动的风教授紧紧抓住风声的手,唯恐一松手,他再逃掉一样。
等马匹和队伍走过去后,几个人穿过树林,经过一条小径,来到了河边,沿着河边满是鹅卵石的路,迎着夕阳的方向往前走。
“真没想到,教授您还活着?我还以为……”风声没有说完,抬手抹了抹眼睛,似乎有泪花开在了眼窝。
“风声啊,说来话长,我确实曾经‘去世’了,但这是个意外,也可以说是个‘阴谋’,”风教授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阴谋?”风声眼神猛一躲闪,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对,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国的气象学家汤姆森教授是这起绑架案的背后主谋,他为了获得我的关于气候变化的研究成果,从去年开始策划,意图将我绑架到国,他们动用了多种手段,把我从国内运送到了境外,多亏了乐天和柳青警官,才把我解救回来。”风教授说完,看了一眼白乐天。
“柳青!那个眼神犀利的警官?”
“对。”白乐天接着说,“风管家,您咋从内地走了,我们找了你很长时间呢。”
“一言难尽,教授失踪后,我感觉犹如天塌地陷一般,生无可恋了。尤其让我胆战心惊的是,柳青多次找我问询,弄得神经兮兮的,也许警方怀疑我做了坏事吧,我左思右想,最后留下了一封信,从此云游四方,四海为家,以慰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