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晚闻言,原本三分的笑意蕴染成了七分,“大长老说笑了,一般我若是杀人,尸骨无存居多,哪来的坟头。”
大长老:“哦,倒是低估你了。”
这一来二去的,老少两人对答如流,跟多年不见的故友似的。
秦鱼不吭手,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没能如愿,她的左脸很快冰凉一片,因为长亭晚把白骨匕的刃面轻拍在她脸颊上。
啪的一声。
秦鱼眉心跳了下。她笑问大长老,“这小白菜是哪儿来的?是面壁的那几位老前辈们缺洗脚丫鬟了吗?”
秦鱼跟娇娇:“”
麻痹哦,这女人好毒啊。
大长老稳得住,淡道:“她是下一任大师姐。”
长亭晚眉梢上扬,“咦,方有容死了吗?”
大长老:“嗯。”
长亭晚沉默了下,表情有些淡了,而后才道:“约莫是死于天真吧,她还真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做人么,自私点好。可惜了啊”
大长老:“你以前捅过她好几刀,现如今倒缅怀她了?”
长亭晚摇头,手指缓动,捏着的白骨匕就从秦鱼的脸颊滑过,像是无心之举,又漫不经心。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她若是接了我的位置,我还是能心宽的,她死了,下一个莫非是这个小白菜?”
秦鱼:“不,我不是。”
大长老:“是,就是她。”
麻痹哦,你个糟老头子!!!
同时的回答让长亭晚眼底的笑意似灯火跳跃了几分,白骨匕一挑,挑了秦鱼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