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双方僵持着。
禁地里神秘莫测,无论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儿都情有可原,班鸠不想耽误时间,见对方没有攻击的征兆,心一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对着其中最高大的白影端手一礼,问道:“晚辈无意冒犯,但我家大师兄和小师妹失踪,寻人心切,想询问住诸位前辈可有看见?”
那白影竟然真的站在原地,听他说完了这一段话,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继续。
班鸠莫名地看懂了他这个动作:“我家大师兄名唤宫行洲,身着白衣……”
话音未落,这时,异变徒然发生,方才还很很有耐心的白雾兀地一顿,紧接着,整个躯体就扭曲了起来,那是一个人身根本无法达到的姿势,骨头被曲折得“咔咔”作响!
这群影子的四肢手指突然增长,像是从指骨里长出了十片弯刀,扭曲身影的原地消失,下一秒直接出现在了距离班鸠三臂以内的位置,抬手落刀!
班鸠当然不知道他们为何突然发疯,幸好早有防备,血符咒在他手中即刻现行,冲去前方抵挡住第一波影潮刀光,凡是沾上血珠的白影就像是被滚红的铁水了侵蚀手脚,白雾升腾成为白烟,直接烧没了四肢,跪趴在地上无法站起来,然后被后面的影人当作踏板,踩着身体往前冲。
血符咒虽好用,但对方数量太多,禁不起没必要的浪费,班鸠只好唤来孤城载着他向上逃离。
失去了目标的白影在地下抬头望着他,目光一如既往地让人感到不适,仿佛垂死挣扎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绳索,却拼尽全力也够不着,只好用悲愤憎恨的目光死死盯住对方。
这些东西和同门失踪有关吗?
班鸠感觉自己在冥冥找到了一丝线索。
不等他细想,后背一道寒光闪来,措不及防间,班鸠只来得及转身用血符咒奋力一挡,雾刀和血丝交接,瞬间喷涌出大量白烟。
不愧是最高大的那位影人,即使被灼烧也不撤退力道,步步紧逼,刀刃转眼已经来到了距离他眉间三指以内的距离,发出阵阵鸣声,同时也阵得手臂发麻。
“前辈……”班鸠喉头一热,咽下嘴里的甜腥,费力地说道,“我只是来寻我家大……什么?”
班鸠听见它嘴里正在念叨着一些话,吐词不清,但若是能凑近一点,大致内容应该是可以辨别的。
为了听清他说的是什么,班鸠一边维持着挡刀的动作,一边指挥一颗血珠子滴落在自己的手臂上,两者相触的一瞬间,难耐的刺痛出现,他的手上出现了一道血洞,汩汩鲜血往外溢出,像先前那样成丝成咒。
第二道血符咒形成!
第二道血符咒袭向白影,这些血丝不再滚烫,意外的结实,将它牢牢实实地捆在了半空之中,任凭这影人挣扎也无动于衷,班鸠这才松开手上的力道,嘴里不断的喘着粗气,御着孤城飞去它的跟前。
这一次,班鸠的目光和语气不再像是一位恭恭敬敬地晚辈,若说方才他的动作还有一丝收敛,此时的神态就充斥着阴寒,瞳孔被围绕在他身侧的两道巨大的血符咒衬托得殷红,乍一看,像是那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