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邑城,山清水秀,感觉这四个字便是最恰当的评价,再多的赞美只是对他的玷污,再华丽的修辞只是对他的侮辱。
韩水谣目的明确,如今轻车熟路,一进城,点了菜肴便问小二哥,“哥仔,问下,你们高邑可有什么名人?”
“那可是多了去了,眼下不说祖籍还是侨居,能数出来的都不知道要数到什么时候的春夏秋冬,敢问美女是要问哪个领域的?”
“就是第一……怎么说呢,正所谓行行出状元,某些领域最出色的……”她想了一下,补充道:“就是东湖那边的修仙门派出的弟子可有无?”
小二哥恍然大悟的答道:“说起我们高邑,最高的就是,你看那边,金砂寺,又高又金碧辉煌,而酒店最赛高的,则是不酒阁,不酒阁怎么说呢,基本上来我们高邑南城区的都是去不酒阁消遣的,去往金砂寺的多是从扶邑那边上山,虽然金砂寺属于我们高邑,但是这边的山路笔直,你们看,那就是金砂寺的至高点,位于北楼区……”姜朽禾探头往远处望去,果然是山的脊背,小二哥继续说道:“信徒们朝圣巡礼都往扶邑那边的颂经大道徒步而上,说是最为诚心。”韩水谣不解道:“那这和东湖弟子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本城有个据说是东湖修仙门派的弟子,就是书法大家一字千金的一本稻,好像也有说是叫一润,本稻是他的字,有些人说他就是那个什么什么东边的很有门道的弟子……”还没等小二哥说完,韩水谣早已信了九分连忙问道:“他在哪?”
“就在我先前所说的不酒阁。”
“哦?这大名鼎鼎的不酒阁就是他的产业?”韩水谣行走江湖早已听说这个如雷贯耳的餐厅,一开始有十足把握认为她取的是,到他们这边喝酒以后就不想喝其他的酒的意思,那小二哥一脸神秘道:“那就不是了,是一字千金的书法家一本稻迷上了不酒阁,有的人说是看上他们的老板娘,所以在不酒阁卖字,有的人说老板娘出高价聘请他来这边坐台,那不酒阁的牌匾悉数都是出于他之手,很多人戏称不酒阁百年后便是文化遗产了,当然了更多的人则是认为他已经沉迷不酒阁的醋无法自拔,因为不酒阁养了不少这方面的奇人异士,或者说是奇人异士再向不酒阁输送银两……”
“这不酒阁的酒这么好吃?”韩水谣有些疑惑,小二哥立马矫正道:“不酒阁的醋,他们只卖醋,所以才叫不酒,关于这点,高邑大街小巷都知道,说是不酒阁的老板娘的姘头是酒鬼,而且瞒着他寻花问柳,无论男女,不论老幼,连畜生蔬果也不肯一一放过,所以老板娘对酒十分厌倦,专心经营夫家的卖醋生意,连她当官的当家的,也就是怎么说,用官话就是婆婆和丈夫的父亲,不知道怎么称呼来着……”他纠结了一会想来韩水谣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她夫家的长辈都支持她,甚至将他们自家儿子,也就是那色鬼老板扫地出门,听闻那老板流落街头后失足摔进扶江之中……而老板娘也是女中豪杰,以一己之力将不酒阁壮大如斯,还成立了醋协,其实就是高邑的商会,我们这边都没有酒舍,都是茶馆,要想吃醋只得去不酒阁,不酒阁每季度都会给我们这些茶馆分红,所以我们这些茶馆越来越悠闲,经营方针两极分化,不是贵到离谱的茶社,便是我们这边的路边摊……”
“难怪这边没酒卖……”韩水谣也是忿忿不平骂道:“难道吃醋不会咸死酸死?”
“客官你就不知道了,这个疑问都是没来过的人问的,去了不酒阁,你就知道,你吃的以为是饺子,其实你吃的是醋,第二次去了,就不会点一分钱菜,就算那些鱼翅燕窝在不酒阁有多便宜,你也不会点,因为你只会点醋喝,不瞒您说,如今那醋的价格,我们这一辈人没尝过,我父辈的时候,也就十几年前还算是和其他城市差不多,如今,喝一瓶小小的醋,就得几十两,上百两,而燕窝鱼翅鲍鱼的市价不过三四两左右,在不酒阁可是作为开胃菜提供……所以那一字千金在不酒阁可能算是勉强度日,只是老板娘也会做人,知道他的名气不小,便养起他来,算是招揽生意,不少慕名求字的商家从此迷上吃醋……”
韩水谣和姜朽禾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么介绍法,如何不想去那边看一看,尝一尝。
二人按着小二哥所说,那不酒阁就在高邑的中心地带,可以说本县的税收基本是不酒阁的集团贡献的,关系网直达中川朝廷,连县衙好像也只是在边上陪衬,不酒阁两边,一边皆是官府的办事机构,一边皆是各种民间的商会协会组织团体,而不酒阁背后的江景别墅,都是不酒阁的产业,从不酒阁的楼顶俯视背后庞大的别墅群,也成了高邑的第一景点,财大气粗的不酒阁也是特别另外在主楼左右开辟了两座阁台供没有进入不酒阁吃醋的游客攀登游览,显示其不同凡响的心胸,与民同乐的情怀,在左右两座楼台还建设了天梯链接,可以从最中心的位置观赏高邑的胜景。
高邑无论前面的古建筑群,或是后面的别墅群和金砂寺皆是十分讲究布局格调,也看出城建者对高邑倾注了不少感情。
纳戒距离目标越近,其中晶状体闪烁的频率便越缓慢,韩水谣不多时便找到了一字千金一润一本稻。
一本稻正在专心致志的写字,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佳人拜访,贵客莅临。韩水谣闻到一股醋味,没想到一本稻用的墨汁居然是老陈醋,一本稻屏息凝神,终于将手中的狼毫放下。
是一个“有”字,韩水谣虽然不知道如何算是好,还是知道千穿不穿马屁不穿的道理,“好,写得好。”一本稻十分习惯的摆了摆手,这时候习惯的喝了口玉瓶中的醋饮,才意识到,他的书房中居然有人,便狐疑的望了望韩水谣,韩水谣摇了摇手指上的三枚纳戒,没想到一本稻倒是往怀中一掏,便将一枚纳戒扔给他,如此漫不经心,这个场景让姜朽禾也很是奇怪,这东湖妙姝宫急乐殿的弟子到底是为何如此贴身的保存纳戒却又如此轻易的释出,如同丢垃圾一样稀松平常不屑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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