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最后他视线在她身上成灼。
“我。!”迟疑的语气,落在秦墨耳中,似有带着歉意“那天,在父皇的东暖阁前,那样看我,本王以为。以为对本王是别有所图——!”
男人的语气,迟疑,那块玉,摊在手掌,躺在微曲的手指上,男人眼看着那玉玦,玉器上纤弱柔和的光,一如男人眼中薄薄的眸光。
秦墨心里略骇,原来,那天,他那样看她,当她看他时,他直迎她的视线,她以为他是大方,自然,原来并不是,他以为她是故意对他用心计,而他,转头迎上,想将计就计。
“对不起——!”他没有想到,她就是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
“刚才那番话,我不该那样说的——!”
秦墨淡淡的神色抬头,将脸闷闷的撇到一边“是不该这样说的,是王爷,曾经在我心中,是那么和蔼可亲的人,所以我保留了这玉佩那么多年,只是想有朝一日,我能到这焱国的京城来看一眼,但是,却不想,在心中我早就是那种靠卖色相上位的卑鄙小人,如此不堪——!”
男人的唇紧抿,好久,淡然的眸色落到秦墨脸上。
他的语气很轻
“对不起,这个,还是拿着吧,既然给了,本王便就再没有要回来的理儿——”
那明黄色的上好的玉石,下面的紫色丝制的流苏,一下子,从男人的掌心中扔了过来,扔到秦墨面前。
发出一道微混的颤音。
秦墨抬头,见他的眼眸已经墨黑一片,看不清底,似重似浓的眼底的底蕴,看不出情绪。
秦墨觉得,就算此刻这玉玦她不收回来,他也可能是再不会要了,好歹这东西还值点钱,既然他决意要返还自己,那自己便拿着吧。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这种东西,就跟那路边的小玩意一样。
他原本就没有拿它很在意,只是秦墨在意了。
然后,那王爷便要小厮驱车再把秦墨送回府,临走又答谢秦墨来府上一趟,叫秦墨挑些珠宝玉石瓷器古董等玩意儿,秦墨挑了一副墨画,其实她也根本不懂画,知道他是故意客套,就是装腔作势一番罢了,然后才坐车回到秦府。
回来时,一路坐在马车上,手心里还摊放着那块玉,心里却越来越多的惆怅之感,原本好好珍藏着的东西,失去。似乎都失去了。
然后立马就是这金秋,稻田成熟了,京城的,京郊的,国家底下的,还有宫中那特意的一小块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