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怀揣着毕业证书,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人生的可笑,一年一年的生活换来这么一张纸,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同样是因为一张纸,医大的希望彻底泡汤。我并没有得到医大大专班的录取通知书,甚至连通知书都没有得到,因为这样,卫校不承认自己是应届考生,无论如何证明都是徒劳,一气之下,卧床不起,时长三天。拳头上鲜血淋漓的。那个时候感觉只有在打拳的时候才能发泄心中的气氛和痛苦。万般无奈下,我报了邢台医学院的大专高职班,专业为中西医结合,同样的五年连读,同样的在卫校念书。我的姑姑也把自己的孩子弄到了这所学校。那个自闭而且内向的妹妹!中学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帮助自己的妹妹走出心理上阴影。她的自闭严重到不可理喻的层度。曾经为了开导她,经常从家骑车近两个小时去找她,或者请她吃烤肉,或者陪她玩。这么长时间以来,多多少少或许是有有所成效,我也不知道。打个比方,在我没有找妹妹之前,如果有妹妹同学到妹妹家找她,妹妹会打开门问什么事,那人说完了,妹妹就会把门关上,从不出去玩,从不和朋友闹。初二那年,妹妹一场大病,失去了身体的上的一部分,从那以后,我更是在心里关心着她,也许有的时候并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妹妹的一举一动,我都是一清二楚。没想到,这样的妹妹竟然被老姑弄到了自己的学校,专业是护理。
中考以后的假期,我带着微去了抚顺大伙房水库,本以为,来回车钱,加上吃东西的钱,我带100够了。于是就那么仓促的启程了。一起爬山,一起看水,一起笑,我看到薇开心的样子,心里便是特别的舒畅,毕竟在校三年,未曾见微在班级里有过如此放松,如此自在的时刻。薇说,这是她第一次看山看水,我没由来的心里一痛,明明与我同龄,每天却要深受病痛的折磨,连山和水都没见过,终日三点一线,每日重复着过,却从不抱怨,从不消极。她是善良的,是纯真的,她没有受到社会上任何一点点黑色的污染,像个天使一样,她对我说,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永远都是善良的人多。我尝试着用各种故事和经历过的事纠正她,毕竟我是典型的“本恶说”拥护者。但是,刚到大伙房水库就被黑车司机给骗了,骗走了30快。这一下兜里的钱一下子就紧张了。俩人下山的时候都没有打车的钱,离山脚还有至少2公里,而薇又急着回家,百感交集的我很烦躁,妹妹却出奇的淡定,一直说着善良的人多,一定会有人帮忙的,我却一直烦躁的和她辩论着,甚至有点发脾气了。但许真的像很多散文里说的,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后面却悠悠开来一辆出租车,那司机胖胖的,摇下车窗,问我们要不要打车下山。我知道他们这样的就是干这个挣钱的,于是说没钱。万没想到那人一招手“上来吧!”在我满脸诧异的表情下,薇得意的笑着。那个夏天,阳光和煦,虫鸣鸟语,也曾和家人去海边旅游,回想起来,整个假期最后在脑海里化作一张照片,照片里,蓝天白云,我躺在草丛中,手里拿着一本书盖在脸上,轻轻睡着,嘴角含笑。
恍恍惚惚间,等到了开学,一身白衣,白鞋白裤子,白色鸭舌帽。身材匀称,略有腹肌。一站到校园门口就吸引了很多女学生的眼球,而我的眼睛却也直了。门口两排大个美女迎宾,校园里全是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宽的圆的扁的长的短的大的小的不大不小的,一应俱全,莺莺燕燕,美女如云,活脱脱个女儿国。脑中瞬间就出现了自己在云端张开翅膀飘荡样子,飘飘然不知所以。老爸借来了公司的车送我来的学校,车里陆续下来了奶奶,姥姥姥爷,舅舅舅妈,爸爸妈妈,基本上近亲全到了,但是他们没有都进到学校里,略微不放心的审视着学校的一切。我牵着老妈小跑着办理着各种入学手续,认领宿舍钥匙,放好行李,回到学校门口把家人们全都推到车里,哄走了他们,在他们没完没了的嘱咐中,目送车子渐行渐远。而我回过头,掏出一根白盒三塔牌香烟,咬出一根,点燃,深深吸入,久久吐出,站在学校门口,看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满眼兴奋,满怀期待,老子独立了。姑娘们,哥哥来了~~~~嗷呜~~~~~
回到宿舍,收拾好自己的床铺,看寝室里似乎还没有别的同学来,我又点了一个烟,有点被骗的感觉,之前来的时候说宿舍在新楼,有独立卫生间。结果却是在正门对面李时珍雕像后面的办公楼,一楼是办公区,二楼是成人大学宿舍,二楼三楼的缓步台有一个铁栅栏隔着。我若进出宿舍必须走办公楼后面楼体外侧的铁楼体到三楼,然后才能回到四楼宿舍。不过,看着对面女生宿舍楼,心里也就平衡了,看着对面女寝窗明几净,屋里学姐学妹或打扫卫生或闲坐聊天的样子,甚至逐渐开始感谢校领导的安排,太人性化了。
看着对面,白天视野不好,累眼睛,干坐着也无聊,便迈着四方步在校园里逛了起来。身边不时的有各种型号的同学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然后哄的笑出声来。我没去理会,这个学校阴盛阳衰,3200多学生,只有不到200个男生,大部分还都是县城或者村庄出身,自我感觉当时并没有遇到外貌比我优秀的,自恋之余也担心着狼多肉少的状态会不会榨干我这五年的精力,毕竟我是3+2中专大专连读班的,在这里要生活五年。且不谈身边的迷妹们,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广播里那个声音吸引着,广播员的声音是如此动听,我仿佛已经幻想出此人天仙般的容颜与婀娜的身姿,穿着白色连衣裙向我打招呼的样子。一路问询着找到了广播室的位置,隔着陈旧的折叠窗户向里望去,心里像有一台蒸汽机车,库次咔嚓的冒着烟,一切的幻想都走马灯一样变换着。随后我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被石化在了那里。只见那声音的主人,很明显就是圆的。什么都是圆的,小眼睛也是,大鼻子也是,小的可怕的嘴也是小的,真的能称赞的,除了白如凝脂的肌肤便只有那一丝成熟气韵以及一脸温柔的表情,再其次就是那仙乐一样的声音。那一天才知道声音好听的人,不一定好看!
围着学校走了两圈,我想着刚才老妈和班主任刚哥的对话,一想到老妈说自己连任三年班长,自己就脸红不已,哪有三年,才两年而已,而班主任刚哥的反应更大,硬是直接决定了,新生班的班长就由我来当。百无聊赖又回到了寝室。我的寝室是414,也许因为刚才的乌龙事件影响了心情,在抛开初来的兴奋后观察,一间屋,四面墙,四张床,上下两层俩人躺,一把扫笤一个铲,八个柜子叠落放,门前水,门后脏,窗户漏风,遍地蟑螂。一层楼共享一个卫生间,五个蹲位,一个水房,两侧共12个水龙头,它们分别位于楼梯的两侧,且都没有门。这实际的住宿情况怎一个惨字了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是对面就是女寝,试想在这炎热的夏季,各个寝室都没有电源插口的情况下,无聊的夜里,对面的风景,无疑便是我们最重要的娱乐,也许也是因为这一点,从没有任何男生抱怨寝室环境。一路走一路瞎想,打开寝室门却看到已经有两个男生出坐在寝室里,看上去俩人似乎认识。我一进屋,屋里的气氛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还带着尴尬。谁也没说话,我强装镇定,一屁股坐在床上,抬眼看了看对面两个同学,能来这念书的,也没有几个省油的灯,不是贫困生就是不学无术,被高中抛弃的人,对面的俩人明显不像贫困生的样子,许久,我伸了个懒腰,看着他们俩人局促的表情,不禁想笑。最后还是我打破了僵局,打个哈欠,淡淡的问道,“你们俩?谁抽烟?”那俩人对看了一眼,一起举起了手,我一人发了一盒白三塔,那个时候抽这烟的,在同龄烟民里都算是小有地位的,尽管只有五块钱一包,我的行李箱里,放着一整条。傍晚,三人已经是十分的熟络了,男生的间的友谊,除了不打不相识,大多数情况下,一根烟,一瓶酒就足够了。拉着新来的文文同学打扑克,只是这个文文,着实让所有人浑身不自在,女里女气的,一身阴气极重,也许因为我童年总是在殡仪馆出入,这个文文不知为何总是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像站在太平间里睡觉的那位身边一样。让人诧异的是,我们根本无法确定他的性别,说他是男的,160的身高,炎热夏天还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说话的声音明明还是女的,尽管不好听,那也是女声。说她是女的,粗粗的喉结,加上出现在我们宿舍,又说不通,她却顾左右而言他。最后我们趁它出去办事摸到他的床位,看到床头卡才在确定了他真是男的,在床头卡上的性别位置,他用铅笔写了个“男”其余位置使用钢笔写的,字迹工整娟秀。后来没过多久,他便在性别一栏上贴上了一块不干胶,遮住了那个“男”字,清晰记得,那是美少女战士水冰月头像的不干胶。
天色渐晚。几个室友,相继归来。24岁的老盛、23岁的敬江兄、21岁的大欢欢、16岁的大宝、19岁的中一、17岁的我还有文文以及文蒙兄,先前认识的那两个同学调到了别的寝室。老盛,因老得名,对于我而言,他这个年龄,加上从小生活在乡下,帮助家里务农的同时,也晒的较黑,一眼看去,说是三十多岁,也完全合理,单身,一直单身。敬江、成熟,对自己不拘小节,对别人斤斤计较,略为自私。大欢欢,体积庞大185,200斤的体格,往哪站都是一面墙。脾气大,却时常像孩子一样,对我们很好,大哥级人物,默认的寝室老大。大宝,寝室开心果,总是有办法让大家笑,古灵精怪,爱恶作剧。中一,真名就叫中一,家里也是中医世家。文文,不承认自己是男人的男人,经常在我们打电话的时候,被电话那端的人误会自己身边有女人的声音,不是在寝室。我因为没有念高中,直接在专科学校念书,恰逢学校转型,在今年,即2004年开始严格封闭式管理,所以,抛开学习不讲,寝室生活却与大学无异。这是我第一次脱离家庭,走入群体生活。也是因为学校刚转型,原来的那些黑暗面还影响着我们这批新生。开学没多久,陆陆续续的传出某某班谁谁谁被新民当地黑社会成员或校外势力殴打,有致残的,甚至还传出有一人被打死了。最经典的是一名同学被打后,因过于严重,在新民当地医院住院,当地jc却出面劝其回到自己的城市治疗或者只要离开新民就可以,理由是,他们无法保证住院学生在新民的安全。在开学后的几个月间,类似的传闻不断。校内我们04级和03级男生间也是这样那样的矛盾,无外乎就是打打杀杀争夺校天之类的,02届男生大多住在一楼,一心学习,反到没有参与那些,寝室老大欢欢和我们这届的所谓校天关系甚好,以至于“校天”市场来我们寝室做客,也许因为大欢欢的威压,我们寝室历来都是歌舞升平,男生宿舍的打打杀杀,恩恩怨怨,始终没有簸箕到我们。而所谓“校天”因为我床下没有什么东西,空间大,把大批管制工具放在我的床下,每次打架,都会冲到我们这,风风火火拿走装备,骂骂咧咧跑出门,然后外面乒乒乓乓不绝于耳后再送回来,然后笑呵呵扔包烟给我。没过多久,因为楼管要查寝室,那些兵器又被那些人分别藏了起来,多说无益,江湖事,与我无关,一心只念某瓶梅。
开学军训期间,总是有很多学姐们在操场边指指点点,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的吸引这些新生,短短一周的时间,班级里不少男生有了对象,应该说,基本上新生中,只要长的过得去的都有对象了。我的班级人多,60余人里面有一半是男生,这在这所学校是独一份的事,因为基本上大部分班级都没有男的。少数班级有男生也是不超过4个,更有甚者,一个班级就一个男生。全校当时女人和男人的比例是3150:210。这与老道、咪咪、龙去的学校简直是两个世界,老道去了机电,龙也去了机电,很多我小学和中学同学都去了机电,更巧合的认识了。比如说龙和咪咪还有老道。那学校的男生和女生的比例是3000:100甚至更少。就冲这点,我没少被老同学羡慕。而我班又被叫做帅哥班,班里有很多明星脸,比如陈冠希“小确”同学、林俊“小五子”同学、周杰伦“明臻”同学,我竟然也被人称作明星脸陆毅,在大专三年级前期,台湾明星“明道”红极一时,我更被人评论像明道多些。为这事,我照镜子无数次,却从没发现自己哪里像。
军训后的第一个晚自习,我和敬江坐在一起闲聊,忽然看到一个女孩子,眼睛小小的,嘴大大的鼻子还挺好看,身材平平的!偏偏那都平就屁股不平,翘起来老高老高的。但是这些都不是吸引我视线的原因,最大原因是,她手里拎着和当初甄哥一样的包包,那包包像一个毛绒狗一样,拉开后背的拉链,肚子里就是女孩子用的一些东西!恐怖的不止这些,他们的眼镜是一样的,鞋都是相近的款式的。就连性格都是一样的大大咧咧的。我看的发呆,好久才从心底升起一团团无名火,而这火却无从释放,更是让我联想到当初甄哥写个自己的那封信里说的,自己永远赢不了焦,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心。尽管我并没有想过要得到她什么,从始至终我只想着回到以前的朋友样子而已,真要我和甄哥做男女朋友,想想都不寒而栗,某种层度上讲,我更愿意把她当做兄弟,在别人质疑我对甄哥的感情时,我也怀疑过,但想象着和甄哥接吻,呕~,这个感觉和想象与脸脸接吻是一样的,因此我绝对自信我对甄哥没有男女之情。说回这个女孩子,和甄哥那么多的相似之初,相比性格上的差异应该也不大,追求她要花多少天呢?转头对敬江说,“兄弟,信不信,三天之内我让那女孩叫我老公?”说实话,这话我说的一点底也没有。只是随便一说罢了。而敬江却说“就那那边那个?她叫婷,你看上了啊?”我憨笑着没有回答。那天是周五中午的最后一堂自习课,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打探到了消息,那女孩和自己班大姐很要好,会一起坐火车回去,于是,我买了火车篇,看着手里的火车票,我露出了久违的坏笑,站在售票口边上的阴影里,嘿嘿的,无声的笑着,旁人看着,八成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
凡是都要讲计划,对于追求婷,计划中必要的条件有三个人,一个,是大姐,先从稳定大姐和自己的良好关系开始,进而通过大姐和她同寝室的便利条件,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内幕消息,同时通过大姐对自己的“了解”,间接的在婷的面前塑造一个形象,一个便于婷喜欢的形象,或者多数女孩喜欢的形象。第二个人物是大姐的亲弟弟疯子,要想和大姐套好关系,必须通过他,因为想和女人混好关系没有中间人是很难的,或者说在别人眼里是很暧昧的,更何况大姐也不是白叫的,比我大了整整5岁。而疯子身为男同胞,更多的共同语言和男人间很容易建立的“友谊”决定了认识的方便性。更何况这时候全班都没有一人不认识他,而我和他关系还非常好。第三个人物自然是婷了,在我的设想里,大姐有自己的车,尽管是家里的,但是好歹也叫有车人士,疯子博学多才,一张嘴更是无敌能侃。这样的两个人,交深了关系,未必没有好处。自己期待着,也许在与婷交往的过程中,自己还能走出甄哥对自己的评论所造成的阴影。
首先聊聊疯子这个人,他在北京念了两年的广播大学,对于声乐方面有着独道的优势,歌唱的很好,声音很干净,唱歌的声调也很高,知识面相对小他五岁的我而言,非常广,社会经验比我多出不知多少。而相对的缺点也很明显,慢性子。说话有的时候很墨迹,往往一个问题,让别人分析一根烟的时间就完事了,让他分析,没完没了。有一次,向他请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刚泡上一碗方便面,等他解释完,面都吃完了,汤也没剩,还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他还有另外的外号,教皇,因为他白天晚上都特能睡,最高记录是早自习开始睡,一直到下午3点,期间只起来上了一躺厕所,顾名其“觉皇”。
苦等大姐和疯子的过程是漫长而寂寞的。看着远处不紧不慢出现在站台的疯子一行人出现,我莫名兴奋起来。但是再兴奋也不能急,按照计划中的偶遇,我必须和婷保持距离。上了火车,果然如当初大姐所讲,人挤人没有坐,我暗笑,蹭到婷的身后,用自以为成熟而稳重的声音和峰哥还有大姐打着招呼,婷惊讶的回头看了看我,然后脸上便有一丝红云浮现,转过头去,和大姐悄声嘀咕着什么,随后见大姐一脸坏笑的看了看我。婷的脸却怎么也不敢往回看了。随着列车的晃动,我侧身靠在座位间的隔断上,女孩子下盘不稳决定了每一次列车的晃动都会让站不稳的婷靠过来,每靠近一次,离预期的目标就更近一步。在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里,和婷便已聊的很投机,很熟络了,这次我在她的面前,成功的留下了一个稳重内开朗的纯爷们形象。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给自己塑造虚拟性格。装的很累,尽管开心,却也在火车站分开的以后,坐上公交车便睡着了。直到坐过了两站才醒。接下来的一周里,一切都很平静,晚上会和大姐及婷还有疯子以及一帮朋友在学校操场周围散步。渐渐的,婷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
周三,间操时间因为身为班长,那时候叫“新生负责人”听上去乱有气派的。而没有参加,刚刚从办公楼回来,迈着四方步慢悠悠的看着操场准备间操的学生们,心里越想越开心,原来自己当班长是可以不用做间操的,爽哉!正想着,忽见前方一百米处有一个女学生蹲坐在小路边,身边蹲着一个成年男性,女孩哭的很是凄惨。50米,那孩子和那男人好眼熟,30米,不是吧,不可能,10米,天啊!真是!我快步跑去,哭的竟然是自己的妹妹,在人来人往的小路边上就那么大哭着,你哭就算了,还把你老爸弄来干什么?到底怎么了?这一问不要紧,问完我就悔喽,哭的更厉害了,整半天是想家了,从没离开过家的妹妹如此的弱不禁风,让我大为苦恼。而周边路过的小丫头或者学姐们异样的眼神更是让我怕很不自在,毕竟这个时候,自己已经隐隐受到一小部分的关注了,譬如有名的泼妇班级038班。
周四的晚上,正在寝室准备脱衣服洗脚的时候,大姐一个电话打来,让我下楼,心下一算,差不多九成和婷有关系。而就在前一天和婷打电话的时候,婷竟然还让敬江接电话,原来早在我之前他们就认识,看着敬江用自己的电话和自己要追的人聊天,不时的还有敬江看着自己时那略带得意的眼神,今天本就生气足足一天。不知道今天下楼以后会有什么等着我。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自己是不会输的。果然,楼下大姐和婷正等在那里,幸好下楼前我还不忘把早上没有刮的胡子,仔细的刮了刮。婷走走停停的好一会才问道“你有什么话对我说么?现在说吧!”。旁边大姐一脸的期待和好奇的表情,我被问的一时不知所措,如此直接,都不带铺垫点闲言碎语?自己计划里应该是周五一起坐大客回沈阳的时候在挑明的。这比原计划提前了一天,该怎么办?表明了关系万一被拒绝那就太没面子了,而且以后见面也太尴尬了。不说?不说的结果又有好多种,比如她表白了,这条有点不现实。比如她走了,然后就此没有了机会,自己再创造个机会太麻烦了,我很讨厌麻烦的事。等等等等的结果在脑袋里转,脑子超负荷运转起来,瞬间就让我当机了,头上似乎冒起了青烟,然后一歪脖,表情尴尬的,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一句话“有…有话…那个…我……喜欢…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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