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幸福,师父做什么都可以。”
故施神色淡漠的垂眼喝茶,眼里情绪很淡,掠不起惊鸿。
嘴角勾起弧度,弧度略冷,带着极浅的讽意。
这要是记忆没有想起,她兴许就会感动于秦老的师父情深里了。
毕竟,他老人家这字字句句,全都说在了人的心尖坎上。
任谁听了,都会感动于他的师父之情。
感动于他为了徒弟幸福,选择牺牲自己,选择成全。
可,她从未要求任何一个人为了她牺牲什么,成全什么。
她最反感的,莫过于自我感动,道德绑架。
而秦老,她最为敬重的师父,显然在做的,就是她最为反感的事。
她当初自我催眠时,就觉得自己性格过于偏执,过于理智冷漠。
所以催眠时,特意给自己加了个附加条件,学会跟家人相处,跟别人相处。
这七年,她虽然做得不好,但也在做,待人待事,多了几分仁慈。
只是性子这东西,一旦随着记忆解压,那些被封印的习惯也会卷土重来。
看待人或事,就会更加的清楚透彻。
一杯茶见底,故施放下茶杯,目视秦老,一字一句,纠正他的言论。
“师父,不是只要我幸福,您做什么都可以。”
“我从未要求于您必须牺牲,必须成全。从始至终,不过是您的一厢情愿。”
有些话说出来,会显得过于冷漠,过于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