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的风沙就像地狱里被极端触怒的恶魔,毫不留情的摧残着大地之神盖娅。
此时的穆罕默德哆嚅着嘴,不知道在念什么经文,吴畏知道,穆罕默德家族是一个虔诚的穆斯吴。
其实在吴畏看来有点搞笑,一个恐怖分子头子当什么穆斯吴,真主要是真的存在,第一个拖入地狱的就是他艾什勒夫·阿里伊·穆罕默德。
关于艾什勒夫在叙利亚的事迹,没有几个阿拉伯人不知道。
十二岁杀了受了枪伤的老穆罕默德而篡位,屠杀的村落,抢夺的人口,活埋的士兵,尤其是鼎盛时期的穆罕默德杀的人加起来,数量已经到达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他所途径的地方无论人畜都寂静无声。
他只是许许多多的中东反政府恐怖分子的缩影,战争中苟且的孩子不论贫富,成长的速度和狠心的程度让人感到悲哀和恐惧,从他们的父辈祖辈都是如此,更谈不上什么人道天道,所有的信仰都服务于生存。
不过,就算如此,让穆罕默德在众多恐怖分子中立威的是他讲信用。
吴畏仰在天然石垛上,让自己的思绪放飞。很久没有见到这样壮阔的景象了,纵使人事消磨,也未曾干涸骨子里躁动的血液。
就在吴畏神游往事时,一只冰凉的手缠在他脖子上,把他凉的一激灵,等摸到尹忆泽的手表他才骂了一句:“靠!!吓死我了,你特么想干啥!!”
吴畏反手在尹忆泽后脑勺上拍了一记。其实他心里是暖的,尹忆泽是怕他发病。
接着,他手里多了一个军用酒壶,可能是沙尘暴地底蒸腾的原因,那种冰凉的质感让他觉得很舒服。
他打开尝了一口,芳香馥郁,熟悉的甜味,是朗姆酒没错了。
他靠过去勾着尹忆泽的脖子,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起酒来。
老穆罕默德应该是受伤贫血昏过去了,八十岁了,他年纪实在是不小了。
“老穆罕默德这次赔了夫人折了兵,受宠的小儿子也死了,你说,他还会和我们合作吗?”
吴畏把酒壶递给他。
“我觉得会。”尹忆泽很坚定的回答。
“为什么,要是我,我肯定不会继续打的。”吴畏道。
“第一,穆罕默德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假,但是,这区区一个小营地里能有多少兵力,如果不是有阿娜尔罕,他可能已经发兵阿勒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