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米不懂事,可你今年都28了,你还能不懂吗?”白锦书看着乔遇安:“我知道你担心小米,我们每个人都担心,但是小米是我们的家人却不是别人的,别人没有义务来帮忙,你有什么权利把别人置于危险的境地?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白锦书的这些话,中午的时候姜橙都已经听乔遇安自我检讨过一遍了,此时再从他人的口中说出来,姜橙于心不忍,当即站了起来:

    “行了,遇安已经够自责的了,要骂就骂我,小米是我的女儿,责任在我。”

    “你就护着他吧。”白锦书瞪姜橙:“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我能不知道这事儿是谁的主意?”

    “既然知道,那您也该知道这事儿没有别的选择,但凡有其他的路走,遇安也不可能这么做。”

    白锦书闻言还想说什么,却被乔平生拉着重新坐下了,随即安抚了几句看向两人: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来追究谁的责任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想想怎么向对方道歉,弥补。”

    乔平生说到这里便看向了乔遇安:

    “等下我和你妈去买点礼品,亲自过去道歉,不管对方怎么说……”

    “爸。”乔遇安打断乔平生的话:“他不会希望我们过去的。”

    姜小米就是在这个时候下来的,嚷着饿,问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在房间里憋了这些时候对姜小米来说也算是极限了,白锦书对乔遇安和姜橙严厉,但对于姜小米那真的就是个慈祥的外婆,当即换了一副面孔,带着姜小米去了厨房,做好吃的去了,姜橙起身也跟了过去。

    客厅里只剩下两父子,乔平生还未开口问乔遇安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乔遇安却先一步开口了:

    “爸,有件事我想问您。”

    “你说。"

    乔遇安静默了几秒才出了声:“一个人拒绝跟外人接触,把自己严丝合缝的保护起来是为了什么?”

    乔遇安之前说过,他不想窥探时年的生活,时年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是和自己无关的,但今天上午的相处和时年的反应却让乔遇安不是太放心,如果时年没有受伤,乔遇安也不准备这么做,但他受了伤,自己又靠近不得,便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他到底怎么了?

    自己是不是可以帮上忙?

    “保护的具体方式是什么?”乔平生问。

    “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自己在哪里,不和外界接触,房间里到处都是黑色的窗帘,甚至带着夜视镜生活也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