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绝朝帐外火堆旁的刘秉之点点头,刘秉之立即站起身来,装成巡视的模样,看着磨刀操练的士兵们,说道:“都不准偷懒,我们明早进攻,现在我去巡视巡视,看能不能找到几个偷溜下山的崽子杀了涨涨士气。”
松山上,诸人远远看到了这一幕,仿佛那数百雄兵现在就要冲上来,张吉惟看着空无一人的铁器房,顾昭已不见人影,气得手臂发抖,那李梁几人被拖了裤子绑在椅子上用棍棒抽着,嘴里哎呦叫唤。
他身边副将劝道:“别打了,人已经跑了,再打残几个兄弟,只是亏了我们自身。”
张吉惟‘欸’了一声,垂头丧气,痛恨这顾昭,定是带出去了什么消息,害得本风平浪静的冀州军等人竟然开始操练应战。
“那刘秉之不是说替我们想办法吗?只怕是现在已经混在里面要置我们于死地了吧。”
“我好意救你们,你们偏偏不领情。”
听到这一声音,张吉惟立马站起来,往外看去,那刘秉之又挟持他寨里兄弟上山来,但他不顾其他,跑到张吉惟面前就抽出地势图,极为严肃的催促道:
“快看这里。”
他指着一条山后的路,“我们明日会全部攻上山来,走顾昭上山的那条路,你们只管往后山跑,往幽州走的路,那里我们不会派人埋伏,你们随便与我们交战几回合,想办法困住我们就好,不要恋战,往后跑。”
“你能确保后山那里没人守吗?如此漏洞,你们军里没人看出来吗?”
刘秉之庆幸一笑:“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吗?那日席上,我说我为了保护粮草,营里死了三十个弟兄,尸首还插在木桩子上,其实我们心知肚明,那只是我为了掩饰给你们卫樊将军私部送粮的借口,我此行特地带了三十多个犯了死罪的囚犯充当将士,正是为了将这个慌瞒过去,明日我会派人带那群渣滓守在后山,你们只管动手,但切忌不能伤了那为首之人性命,那人是名女子,你们一见就知道,我会在后面尽量拖延,你们杀了人记得也帮我埋起来,正好也圆了我在谢侯那里的谎。”
他急促说完,松开俘虏之人,往山下跑去,张吉惟拦住还欲追上前的副将,遥遥一望,愣在原地,最终朝刘秉之离去的方向一跪,眼里已带了泪水。
松山一群四百山匪,不敢松懈,副将看着放在堂前的棺材,忧心道:“我们得将卫樊将军的尸体运出去。”
张吉惟也愁道:“没错,将军可不能葬在松山,我们现已投身绿林,但将军仍旧是将军。”他握着棺椁旁的玉珠,一声短叹。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头领,我曾经只是个亲兵,现在坐在这里,一切都只能学着将军的样子,庆幸兄弟们愿意信任我。”他垂头,但语气坚决:“我永远不会背弃你们,能坚守在一起,于我就是最大的荣耀。”
刘秉之回到山脚,远处信鸽飞来,惊绝接过一只,上面只有寥寥几字:“静观其变。”
她不知其意。
也有一只落在谢枝初营内,谢枝初起初不愿去接,直等那鸽子催促的琢他手,谢枝初才一脸怨气的打开看,只粗略一读,他睁大了眼睛,脸上又有了血色,笑意也涌了上来,他将纸卷在怀里,忍不住多念几遍平下心,
“好呀卫池,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