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何事物,都要一分为二的看待。战争是残酷的,这种残酷不光是对于敌人,也是对于我们自己。”
“先给你解释一下慈不掌兵吧。假如,敌人前来侵犯,你作为总指挥官,需要派兵守住下一个阵地。这个阵地非常重要,一旦丢掉这个阵地,你背后的祖国和人民就要受到蹂躏,你怎么办?你要仁慈吗?你要保护那一个军团的士兵吗?不,你只能顶住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愧疚感,明知得牺牲那一个军团,还得让他们守在那里。”
“仁慈,在战争中,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一旦在战争中仁慈了,害得都是自己应该保护的家人。”
“再情不立事。一个人太感情用事,就会冲动,冲动,就必然导致鲁莽,让自己失去判断,被别人利用你的情绪,牵着你的鼻子走。所以,想要成大事者,最首要的一点,就是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喜怒不形于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就像凌翊那样,表面看上去,他是一个没心没肺,成嘻嘻哈哈的人,可那只是表象而已。如果你真正的了解他,你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冷静的人。情况越是危机,他就越是冷静,越是能想出破局的办法,也越是能扭转乾坤。”
“像凌翊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你之所以觉得他可恶和冷血,那只能明你还没有达到他的那种层次。”
“再义不理财。过于仗义的人,借出去的钱是要不回来的,这种人交朋友很好,但决不能做买卖。买卖的本质是什么?是获利,获利跟获义是两回事。”
“最后一句,善不为官。当官,以前叫父母官,现在的好听一点,叫公仆。其实,公仆这种法太虚,还不如叫父母官呢,这底下很少有父母会坑害自己的孩子,但仆人偷主人东西,霸占主人财产,谋害主人生命的事情多的数不过来。”
“当官,是要跟两种人斗的。第一种,就是刁民,什么是刁民?未必就是坏的人,但肯定是不服从当官者的人。第二种,就是同僚。在关键位置上斗垮了你的同僚,你才能踩着他的尸体爬到高处。”
“官场的斗争腥风血雨,一点都不比战场轻松,心善的人,只能被人当成炮灰来欺负,不心狠手辣一些,不立住你的威风,你这官怎么能当的稳呢?阿猫阿狗一封检举信,都能把你拖下来!”
“当官的人,不心狠不行,不但要心狠,脸上还得做出一副仁善的样子来,还得兢兢业业,保持低调。所以,官场是最累的。”
权海山笑着道:“怎么样,我的这些,你能听懂多少?是不是跟听书一样?”
莎伦眨了眨眼,“是、是有些难以理解。”
毕竟中西方文化有所不同,更重要的一点是,权海山是在商场官场摸爬滚打出来的大师级人物,莎伦却是没有太多的社会阅历,所以权海山的话,很难得到莎伦的共鸣。
权海山倒也不在意,“你能站在这里,听我把这些话讲完,我心里已经很痛快了。你只要记住一点,凌翊不是坏人,他只是为了保证我们全队的利益,必须去承担一些看似冷血的责任。”
莎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不会怨恨凌翊先生的,事实上,能击败邪神萨美尔的,也只有他了。如果这次让萨美尔复活过来的话,那么我们的整个世界都将被萨美尔所统治了。”
“你能明白这一点就好,走吧,回去休息吧,明,将是我们跟萨美尔最后的决战。”
“嗯!谢谢你,权海山先生。”莎伦诚挚的朝权海山鞠了一躬。
两人结伴走回了房屋,然后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