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冶子竖起了一根手指,说道“三哥给你送来了一座城池!”
韩少保一愣,难以置信说道“一座城池?三哥莫不是在跟我说笑吧。”
古冶子笑说道“我就知道三弟会是这幅模样,齐国的白马城已被三哥拿下,今日前来,就是告诉三弟,速派人前去接应。”
“白马城虽无渔阳城高大,但好歹也是一座中等城池,三哥哪里来的那么多兵马夺下这齐国的白马城?如此大规模攻城战,为何我等却没有听到半点动静?”韩少保不解道。
古冶子说道“三弟难道从来没有用过钜子令?”
“钜子令是墨家圣物,我岂能有之啊,既然没有,又何来相用一说!”韩少保说道。
古冶子伸手在韩少保胸前摸去,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用布包裹的东西,竟还是数月前在齐国纪州城分别时古冶子交托给韩少保时模样,原封未动过,古冶子说道“三弟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看过这是何东西?”
“这又不是我的东西,若无主人同意,岂能随意打开啊。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是三哥临别时托我转交给贏苏大哥的东西,瞧我这记性,竟是把这事给忘记了。”韩少保懊恼说道。
古冶子打开布衣,拿出里面一块巴掌大的青木色令牌,与韩少保说道“这便是我墨家圣物,钜子令。三弟竟能守护在此而未打开,三哥佩服,真是难得啊。三弟之心胸磊落,令三哥叹服。”
韩少保看着古冶子手上的钜子令,心道“我勒个去,敢情这是钜子令,爷爷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其他可有可无的信物了。早知是这个宝贝,我早把他收归己用了。唉,该着是天不遂我意啊。”韩少保尴尬说道“当然了,三弟向来就是光明正大之人,岂会干那种偷鸡摸狗之事!”
说完这话,韩少保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这他娘的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三弟有所不知,钜子令可号令墨家所有弟子,即便墨家掌门也不能例外。此番夺齐国的白马城,靠得就是数万名墨家弟子相助,早在白马城中经营多年。白马城上至庙堂高官、守城将军,下至三教九流、贩夫走卒皆有我墨家弟子渗入,这也是为何能兵不血刃的拿下白马城的原因。”古冶子说道。
韩少保说道“墨家弟子在那白马城中无孔不入,渗入了齐国方方面面,难怪这般厉害。”
“三弟该是知道,老夫与齐国有深仇大恨。齐国的都尉将军万侯俊诓骗于老夫,将老夫囚禁于他的地下暗室长达数月之久,这份刻骨铭心之仇,老夫至死也绝不会相忘。老夫视齐国为死敌,不覆灭此国决不罢休!三弟不也是吃了齐国新王慕容白的大亏嘛,为他辛苦图谋,本念着三弟替他齐国做事,只找万侯俊一人算账,却是没想到齐国上下皆是不仁。不仅诓骗老夫,还诈骗三弟,你们兄弟二人都差点死在齐人手上,三弟你说,这份仇当报还是不当报!”古冶子瞧着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回想起昔日在齐国时遭遇的种种不公,心中愤恨不平,喃喃说道“当初若不是秦国的龙城公主慕容语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只怕我韩少保早被齐人给乱刀砍死了。齐王不仁,齐人不义,为他尽心竭力图谋大事,却是事成之后要兔死狐悲。这份大仇,我韩少保镌刻在脑海里,若有机会,必当相报!”
古冶子说道“既如此,老夫即刻动用潜伏在齐国各处城池的墨家弟子为我们内应,三哥为先锋,替三弟冲锋陷阵,夺城立功!”
韩少保又是一愣,拉着古冶子走到一处,小声问道“三哥在别处城池也有墨家弟子内应?”
“非是三哥夸大,即使是齐国的淄丘王城,也亦有我墨家弟子。我们兄弟精诚合作,必能大杀四方,夺齐国城,杀齐国人,覆灭齐国自是不在话下!”古冶子说道。
韩少保闻听心道“我滴乖乖,格老子的,天上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啊?就怕馅饼变陷阱,这不就完犊子了嘛!”韩少保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不能冒失,以防生出事端,后悔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