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保瞧着朗大酉说道“老将军也是沙场征战多年,遇事多动脑子。”
朗大酉倒是不以为然,笑说道“老夫年纪大了,脑子跟不上你们年轻人了。若不是当年被小人设计陷害,老夫现在早就颐养天年了,何必如现在般抛头露面与人战场拼杀。”
韩少保无语,但见城墙下楚军方向,数万个火把照亮得周围如同白昼,楚军在距离星野城外的五百米处停下,有骑兵快马过来叫话道“楚军车骑将军赫勃连,请十绝城城主出来答话,莫要放箭!”
韩少保瞧了一眼朗大酉,朗大酉叫道“有何事情要与我家城主亲说?老夫愿意代劳!”
楚军传令兵策马返回,稍时赫勃连在十余名楚军骑兵的护送下来到城下百余米处。
“韩城主,可还记得本帅啊?当年贺兰城外村庄一别,竟已快有两年之久。想不到造化弄人,世事无常,韩城主小小年纪竟是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贵为城主,还有诸多大周各国昔日名将为你效忠。带甲十万,四处征战厮杀,就连我楚国昔日的师帅姜子先生,也都投于你的麾下,当真是了不得,竟是我赫勃连看走了眼,没想到韩城主日后会有如此造诣!”赫勃连说道。
韩少保顺势说道“还有一事你不知道,本城主与秦王也结成了莫逆之交,秦王妹龙城公主更是关系匪浅,相助公主殿下打破草原部落蛮族,得沃地千里。秦王无以为报,要将龙城公主赐嫁于我,但我韩少保非是不懂礼节之人,自然是不能如此趁机要挟。秦王念我大恩,亲口承诺,以后若我有难,不论与谁交战作恶,他三十万精锐北府军必将助我荡平其国,杀其族人,灭其国士,夺其土地,毁其宗庙。赫勃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一试,看看本城主到底所言真假如何!”
赫勃连陷入沉默之中,借着火光冷冷的看着城墙上的韩少保,似是所想所谋。
韩少保又道“对了,忘记告诉赫勃大帅一件事情,数月前北上平定草原部落之乱,替秦王收降了诸多部落蛮族,其中也不乏有宣誓要对本城主效忠之人,草原骑兵或许大帅没有领教过他们的锋芒,但是北府军之势想必有所耳闻。同等兵力在下,北府军亦不是草原骑兵的对手。虽然对我效忠的草原部落蛮族人不是很多,只有三两万人罢了,但是以他们骑兵之势,在这大周内陆诸国,除了秦国和凉国,怕是再难有势均力敌之对手吧。既然楚国不怕死,不妨此番就试试看。先前本城主未回之时仍凭你等在此耀武扬威,如今本城主秦国归来,就要好好领教领教楚国的手段,看看到底是楚国厉害,还是秦国和草原部落厉害!阿奴台,告诉赫勃大元帅,以你的长生天起誓,本城主说得话到底是真是假!”
阿奴台走到韩少保跟前,行其草原礼,高声说道“伟大的长生天在上,城主大人是不世出的少年英才,我阿奴台,以及伯罕安答、拔都安答,所率黑水族人、佤羯族人和娄烦族人宣誓,愿誓死追随城主,效忠至死,永世为仆,绝不反悔!”
韩少保冷眼瞧着赫勃连,淡然说道“按照赫勃大元帅以往性子,必然是不信的。既然不信,那就来吧。我韩少保已经做好了准备,咱们就见招拆招,看看楚国最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也让本城主瞧瞧,你赫勃连是不是真的有统兵之才,还是徒有虚名,是个装模作样沽名钓誉之徒!大元帅,两年的时间足以见证一个人的成长,我韩少保以乞丐的身份正式向你发出挑战,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昔日的羞辱,就在今夜要彻彻底底的清算干净!亦是为我,更是为了我叔父韩成子,向你赫勃连讨回早就应该属于我们自己的公平之道!”
赫勃连身边统领将军说道“大元帅,休听贼将在此胡言乱语,末将愿带一队人马,夺回星野城,杀尽贼将!”
赫勃连瞧着他说道“此人说话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倘若真到如此绝境,本帅岂不是楚国的罪人了。统领将军,你可有多少把握夺下星野城?”
“即便不能夺下星野城,那也要大杀贼军士气,让其伤筋动骨,否则以后岂不是要时时犯我边境了!”楚军统领将军说道。
“统领将军说得对,不杀杀贼军猖狂之气,以后楚国对他们哪里再有威慑力!本帅给你五千步兵,攻城器械用以配合辅助将军,望将军不负本帅所托!”赫勃连说道。
楚军统领将军领命,率步兵对星野城发动攻击,架设云梯,推出器械,对星野城西门展开强攻。
韩少保挥手,城墙上的守军将置于粪水桶里的暗箭拿出,张弓搭箭齐射而去,放过前锋攻城部队,专门射击后方步兵。因是暗箭浸泡过粪水,被射中之人立时疼得死去活来,即便不死,受其感染不能快速救治,也亦是难活。
楚军云梯架设城墙,朗大酉迅速指挥长矛兵将云梯推出去,又指挥军士迅速搬来滚木礌石砸下城去,楚军死伤惨重,却连城墙边都没摸着。楚军统领将军身中利箭,只觉鼻尖处袭来阵阵臭味,突然大喝叫道“贼军暗箭带有粪水金汁,莫要中箭遇险!快调盾牌兵”
楚军统领将军话未说完,又是两支暗箭射来,正中胸前,登时气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