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青田宫西门。
莒州城都尉慕容疆传令,所带千余步兵营部放下兵器和脱下铠甲后,一身素衣根据指令前往青田宫西门等候封赏。
莒州兵士虽有疑惑,封赏为何要如此,但是其都尉慕容疆传令兵安慰众人无妨,都尉已经进入太和殿等候新王赏赐,众人这才安下心来,跟随齐王所派来的亲兵心腹一路浩浩荡荡前往青田宫西门。
溧阳城等其他五城步兵营人马,分别各受王令前往青田宫其他宫门接受封赏。
莒州城步兵营在校尉方不同带领下,到达了青田宫西门,进入青田宫内,内外宫门前后关闭,莒州将士立时被困在青田宫狭长的通道里。两边高大的城墙使得他们插翅也难逃,章寒带领的数百禁军兵士分立城墙两侧,刀枪剑戟严阵以待。
莒州城步兵营将士闻见城墙两侧众多人马,纷纷大惊,千余人被困在这狭长的宫道走廊,可谓是上天有路入地无门。
章寒和慕容非站在宫城墙上,看着下面的兵士,章寒说道:“速去禀报齐王,莒州城步兵营已经数拿下,请齐王示下。”
慕容非说道:“不用了,齐王已经密令口谕,莒州城犯上作乱,都尉慕容疆食君禄背君心害君忧,已经擒杀。麾下步兵营一个不留,部射杀,以正视听。”
宫墙下,莒州城校尉方不同抬着头,握手抱拳说道:“将军,这是何意?”
章寒看着宫墙下说话的都尉方不同,还未说话,乔公旦心腹都统慕容非冲着宫墙下的莒州城校尉方不同和其兵士说道:“莒州城都尉慕容疆不忠不义,寡廉鲜耻,食君禄却害君忧,其心歹毒,天理难容,其麾下步兵营本是齐兵,却随慕容疆犯上作乱,更为可恶,今日,替天行道,诛杀恶贼。”
校尉方不同闻听大惊失色,急忙辩解说道:“将军,我等冤枉!我等并不知道都尉慕容疆领兵是要犯上作乱,我等若是知晓,绝不为虎作伥。将军,还请将军替我等向王上解释,我等感激不尽。”
说罢,校尉方不同双腿跪下,行磕拜大礼于禁军都统慕容非,身后千余人等也纷纷跪下,高呼冤枉,请求开恩。
“哼!”禁军都统慕容非不为所动,抽出配剑,高举于天,大叫道:“弓箭手准备!”
“慢着!”章寒拦住说道。
“章寒大人,王上口谕,你也敢违抗不成?”都统慕容非呵斥说道,丝毫不把章寒放在眼里。
“将军误会了,此事需慎重。这等大事,关呼千余人生死,不能仅凭口谕就要将他赶尽杀绝。”章寒抱拳行礼与都统慕容非,说道:“辛苦将军去请王上王旨。”
“章寒,你昔日不过就是赵国底层的奴隶,今日能当上青田宫西门守城将军,是你来之不易的造化,可别因为你的妇人之仁而毁于一旦,到时可真就悔之晚矣了。”禁军都统慕容非看着章寒,似在警告又似在劝说别多管闲事,随后又道:“弓箭手准备,听我号令!”
宫墙上禁军兵士不知道该听谁的,按官职章寒为大,该听他号令;但都统慕容非乃是齐王太师乔公旦的心腹,如今太师乔公旦在齐王面前极为受宠,众兵士却又不得不顾忌到慕容非的脸面。禁军兵士谁也不敢得罪,面面相觑,竟是一个不动,都站在一边无动于衷。
禁军都统慕容非瞧着章寒,已面有杀气,再次说道:“章寒大人,你到底下不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