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敲门声响起。
楚珏从睡梦中醒来,他手指微微动了动,昨天还麻木僵硬的右手,现在正搭在他的额前,遮住阳光。
“楚先生,起床了。”申在赫在外面说。
楚珏被迫醒了醒神,他下床去给申在赫开了门。
申在赫目光扫过楚珏的领口,青年身形瘦削,锁骨分明,脖颈修长,在晨曦的照耀下皮肤如玉石一般温腻嫩白,申在赫避地撤回目光,他说:“楚先生精神很不错。”
楚珏唇角微挑,他说,“当然,有了精神支柱,每天都是期待。”
申在赫问,“什么期待?”
楚珏笑而不语,另道:“今天的训练开始吧。”
申在赫推了推眼镜,“行,我不会手下留情。”
……
申在赫说,“你的手伤两年前就该好好治疗,时间拖得太长,筋膜组织粘粘,骨头错位,接下来这一组动作有利于帮助你拉伸关节肌肉,做一些新的适应。”
楚珏的右手舒张,然后缓缓合拢,再舒张,收拢……
对于普通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但由于他的骨头、关节位置经手术之后发生了调整,每一个动作都疼痛难忍。
不到半个小时,他的后背就泅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很好,再做一组。”申在赫像台没有感情的记录机器。
对于别人来说几秒钟就能做的事,楚珏需要咬紧下唇,一边忍受疼痛,一边逼迫自己用力。
申在赫的声音像恶魔在诱惑,“坚持不了可以放弃。”
楚珏没搭理申在赫,完成了上午训练的最后一组动作。
申在赫暗自佩服楚珏,他给不少运动员做过康复训练,听得最多的就是惨叫、抱怨、怒吼,放弃的更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