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沈寒霁应下比试,皇上心底也有数,便允了。
大启状元和东疆的状元,文武皆比。
比文,以除夕为题,一炷香内写出一篇辞赋。
内侍抬上两张桌子,备好了笔墨纸砚后,二人分别撩袖,提笔蘸墨就落笔,洋洋洒洒丝毫没有间断。
终还是沈寒霁先行写完,然后由内侍宣读。
赞赋宣读了一半,那边的东疆状元才停了笔,面色隐约有些不对。
除夕本就是家家团圆宴,所以沈寒霁的这辞赋由百姓到富贵人家,再到天子的天下之家。
由温馨到庄严,再到蓬勃大气,终句又归于平静。
座上的皇帝听了,连说了三声好。
轮到东疆状元的辞赋,字里行间皆为喜气,但还是有些索然无味了。
虽然这东疆状元确实也文采过人,可珠玉在前,他这辞赋便是在一众文人中是出彩的,与沈寒霁的辞赋一比起来,却是逊色了不少。
小草包李幼侬问温盈:“温娘子,谁更厉害?”
温盈转头与她笑了笑,一旁的芙华道:“估摸着在大启没几个人能比得过沈三郎,更莫说是东疆。”
温盈目光回到沈寒霁的身上,他朝着那东疆状元悠然从容的拱手作揖,温然一哂。
他身上气度,犹如是身临战场上,却依旧从容不迫,让人折服。
温盈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他由里而外的才华和这种气度。
意气风发,独领风骚。
现在回想,自己以前成婚那时对他的那种喜欢——
因他是丈夫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