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是在丑时末,寅时初走的,而温盈则是寅时正起来的。
如今他离开的时辰还未到他平时去早朝的时候。
看着床侧空荡荡的一大片地方,温盈发愣了许久好,伴随着发愣,心底生出了几分空落落的寂寥感。
习惯,当真是可怕。
沈寒霁走了,她也无了睡意,便起了身准备梳洗。
在梳妆台前,温盈看到了沈寒霁留下的信。
拿起了信,拆开,视线落在了信中的内容上。
目光所及,信上写了许多孕时该注意的事项。
温盈指尖落在信中的文字,温柔抚过一个个字,唇角微微勾了勾,眸色也随着信上的内容柔和了下来。
沈寒霁出行有三日了,知晓路途遥远,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入夜休整之时会勉强让自己睡上两个时辰。
几乎每宿都会从同一个噩梦中惊醒,醒来后便会强迫自己继续入睡。
他终究还是凡人,若是终日睡不到两个时辰,只怕还未等他回到金都,人便倒了下去。
已是黄昏,送亲行伍在一处驿站落了脚。
驿站地方小,有一部分将士在外边安营扎寨。而沈寒霁与温霆二人一间房。
晚间,沈寒霁正在破旧桌子的油灯之下端详着此去东疆的线路,这时温霆从包裹中拿出了一封信,把信件放到桌面上,长指一推,推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桌面那封上并无落款的信,沈寒霁微一挑眉,抬头看向了温霆。
“何意?”
温霆却是噙着笑意道:“你拆开便知。”
沈寒霁看到他的笑意,继而思索了一息,便立即有了答案,眉梢倾泻出几许笑意,勾着嘴角问道:“可是阿盈托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