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素来爱白色,所以府中也有给他留着的料子,只需温盈从中挑选适合的。
温盈挑选了两匹白色绸缎和一匹摸着舒适的棉布。
都挑选完了之后后,裁缝丈量了温盈的身段,看有无变化。
丈量后,女裁缝问:“三爷可还是按照原来的尺寸?”
温盈应:“还是按照原来的尺寸。”
沈寒霁是个非常自制且在生活上一丝不苟的人。自她嫁给他的这两年间,身形没有丝毫的变化。
裁缝记下,随后与温盈说了几款今年的衣裳样式,选定后,也就让人把布料带走。
温盈让他们留下了那匹红布,裁缝也没有多过问。
温盈打算用红绸自己做些贴身的衣物,只是现在手还未好,等养些时日再说。
才入夜,沈寒霁来了屋外,蓉儿与他说主子已经睡下了。
沈寒霁看了眼只有微弱烛光透出来的屋子,虽有几分诧异她今日早早就寝,但还是不动神色的收回目光看向蓉儿,问:“娘子的手如何了?”
蓉儿低声道:“娘子今日手撞到了桌子,好在没有裂开。”
沈寒霁点了点头,多看了眼那透出微弱烛光的门,随而轻声道:“平日多看着些娘子,若娘子受了委屈,便与我说。”
蓉儿微怔,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略微惊慌的应:“奴婢晓得了。”
沈寒霁低“嗯”了一声,随即转身走下台阶,往对面的屋子走去。
沈寒霁天性凉薄,对亲情也是淡薄,但因那清贵温和的表象,只有亲近之人才能从中感觉出点点端倪。
此番在意温盈受不受委屈,沈寒霁自己清楚,不过是不想她早死罢了。
屋外没了说话的声音,温盈闭上了双眸。
今日明日都不大想见他,她怕她会忍不住露出怨念,让他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