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鸣风一一点指着对面的一拨拨人缓缓道来,只要在视线之内的都能够说出其来处以及主要人物,有的甚至连生平事迹都能提两个,听得白云飞是一愣一愣的,简直对他的调查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前方两人的战斗他倒没怎么关注了,就认真地听着景鸣风的介绍,并将自己认为有必要关注的人都记了下来。
“……大概就是这些了,这里出现的自然不是所有已经到了的人,这些大部分都是来自某个宗派或家族的,我记得还有一些独自前来的散修,他们一般都隐藏得比较好,或者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所以我们现在看不到他们。”
终于,景鸣风将对面的所有人都介绍完了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不说他提到的那些没有出现的人,单是刚才介绍的,就已经有十八方势力了,除了三个二线势力并没有魂皇强者带队之外,几乎每一个势力都有一个魂皇强者,而且仿佛是打了商量的一样,基本上都是一个魂皇长辈带领三个或者四个魂尊后期境界的小辈。
而看着那些各个宗派或家族的年轻新秀,白云飞真心觉得,在这些人面前,‘天才’这个词真的一点都不新鲜,每一个势力的年轻一代的一批佼佼者,几乎都是魂尊后期或巅峰境界,不论他们达到这个境界的时间是否有一些先后差异,但是现在都是同一个层次,而且或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停留在这个地步。
因为,这里的确是他们修行以来最大最难以突破的一道坎,就算在之前的修炼中领先别人几年甚至十年,都有可能在这道坎前被拖平。
而这一次极皇丹现世,则是给了这一场或许是漫长持久战的拼斗一个走捷径的机会,如果自家的几个年轻一辈能够借此机会突破魂皇境的话,那么无疑是领先了别人一大步,或许自家的兴盛,就能从这一代开始远超别家。
所以得到这个消息的各方势力无不心动,并且均都派了人前来,而仿佛是一种默契似的,大都派出了相同组成的队伍,实际上这也是千百年来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宝物争夺战之后,魂师界的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因为如果你想要倾巢出动独占宝贝的话,你的对手必然同样如此,那样争夺起来,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毁灭灾难,几乎没有势力有勇气承担这样的风险,所以渐渐的,也就形成了这样的一种‘默契’。
而这次要争夺的极皇丹,各方势力最多出动四个小辈,也差不多了,这些人自然也是要使用那极皇丹的人,基本上不会存在抢到极皇丹再拿回去给别人使用的情况(当然,如果真有这样的‘多余’收获,自然求之不得),其实大家基本上都打着同样的心思:不求独占所有丹药,只要自家的人能够有所收获便足够——只要我得到了一部分,那其余的你们想怎么争就怎么争,打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那最好,我乐得隔岸观火。
当然不是他们不想独占所有极皇丹,但是这基本上是不可能,除非是当初驭兽宗发现这秘境时就立即取走了所有丹药,那样即便之后事情泄漏了,那其余人也无话可说,可是搞成现在这样的情况了,这种‘贪念’还是不要有为妙,否则惹得其他势力群起而攻之,就算你是十大宗派之一,也没办法与全天下的魂师为敌。
……
“切,就这么相互揍来揍去,比谁皮糙肉厚呢?又不使用杀招对拼,真没意思……”
正在白云飞心中想着这次丹药争夺的事情的时候,旁边传来了景鸣风那有些不满的嘟囔声,他略微回神,抬头看相前面的战场,也不禁笑了。
之前说过,那战斗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打算进行生死厮杀,而且大概两人都不想受伤影响这次丹药的争夺,所以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但是打得却实在有点不敢恭维,先前还凌空飞舞战斗,到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节省魂力,索性就好像两名普通武者一样落在地上比起了拳脚,你一拳我一脚地打得‘砰砰’直响,但是这对两个后期魂尊来说简直就好像开玩笑一样,也无怪乎本来想看好戏的景鸣风抱怨了。
不仅是景鸣风,战场另一边的那些来看情况的人也大都露出了或无趣或轻蔑的表情,有一半都直接转身返回自己之前所在的地方了。
“算了,真没意思,我们也走吧,老白,继续给我说说你在京城教书的事。”
景鸣风终于没了兴致,撇了撇嘴,对白云飞道。
白云飞却轻轻摇头道:“不慌,我打算先去见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