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伸手,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周戢。
“你怎在这?”周彧惊讶了,接着他想到了方才那一幕,“你看到了甚?”
周戢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周彧扯住他急切地质问:“你看到了是不是?”
周戢眉峰一挑,“推了一个平民百姓,身为皇子,就吓成这样?”
周彧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松开了手,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顺着他的话傲声道:“我心存仁慈之心,自然不会与你一般冷血。”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戢对他的虚伪完全无感,跟着他后脚离开巷子,出巷口之前,他似乎听到身后齐遁在醉语呢喃低唤。
“这么说,齐遁醉了?”温珣重复了一遍。
周戢点头,见他眼睛转的像只盘算偷吃鱼的猫,道:“你想如何?”
“殿下,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罢。”温珣打发他道。
“有甚秘密是我不能知悉的?”周戢沉声道。
“臣家里的私事,与殿下无关。”说完,温珣走出马车,待将军府的马车走远了,这才回头,招呼自己的马车过来,停在巷子门口。
温珣进了酒楼后门的巷子,果然瞧见满脸春意,醉态朦胧的齐遁。
这人连醉了都带着娇憨的美,眼神清澈又勾人,想引人犯罪。
温珣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见人晕了,把宽大碍事的袖子撸上肩膀,拉过齐遁,咬牙把人扛起来,往马车处走去。
第二日清早。
齐遁被一阵鸟啼声吵醒,睁眼处还未识得周遭,却闻到了一股冷冽微涩的松木香。
他蹭蹭脸下之物,只觉得松软异常,是从未有过的舒适。
彻底清醒过来,他才见到周围的陌生,以及儒雅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