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阳其实很高兴能看到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民跑到他这里来找到幸福,但他更希望他们是慕名而来,而不是遭受了家难,走投无路了跑来,毕竟这样的人心理创伤很重,很容易产生仇恨或者抑郁情绪,干点反社会的事。
“我们来到这里以后,听说我们的家乡比以前更乱了。大家以前是在外面火拼,觉醒者们互相争斗,跟普通人无关,现在则是拼选举,每个人都要加入进去,经常有人明火执仗闯进老百姓家里威逼利诱,强迫别人选他,也有人出钱贿选,欺骗觉醒者加入他们那一伙,然后当选之后更加拼命捞钱,我那家乡搞得乌烟瘴气的,亲戚朋友都在托我想办法把他们带出来。”新郎说,“大人,您知道吗?那个孙高山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们大家?”
“这个,我跟他不熟。”赵开阳很尴尬地说。
忽然何泽玉看到旁边的一个老头在那里不知为什么悄悄地抹眼泪。她倒是认识他的,著名农学家南伯,是赵开阳科技内阁里的农学领袖。她问:“南伯,您怎么了?为什么流眼泪?”。
“没……没什么。”南伯转过头去。何泽玉奇怪地看了看赵开阳。
等到饭后闲谈结束,赵开阳让其他人退下,他对何泽玉说:“这个世界其实很残酷,很多人都曾经遭遇过我们不敢想象的悲苦经历,有些人已经克服了,有些人则在设法忘记,如果他们不愿意主动提起,那我们最好要回避碰到他们的痛处,直到他们自己主动说出来。那位南伯以前在盛州,盛州搞什么‘大民主’。有一次说他们的很多工作没有预期的好是因为队伍中混进了反联盟分子,所以要在每个地方选一定比例的反联盟分子,让大家投票选出是谁,结果他家被选出来。他家的下场比那新郎家更惨,财产被没收,家人被囚禁起来服苦役,母亲不堪凌辱自尽身亡,他的两个儿子也被公判处死。这件事你知道了,心里要引以为戒,以盛州和孙高山为戒,不能做他们那样的统治者,要努力学习政治学,法学,但是你表面上要装作不知道南伯过去的事,只当他是个普通老师。”
“原来南伯也这样可怜。”何泽玉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也许对于统治者来说只不过是一点点小疏忽,或者性格上的一点点小缺陷,本来是每个人都有的,对个人来说可能无伤大雅,但如果他过于随意盲目行动,或者不了解社会真实的情况,推行了错误的政策,对于下面的千百万人来说就可能会是无妄的灭顶之灾,滔天巨浪。所以我们要有所退让,不能强行揽下所有权力,不能强行推行不可靠的政策,同时,还得努力学习真正的知识,不能自以为是。像厨师和南伯的事,张开端和孙高山他们说这是民主,其实都是民粹。这两者之间只是看起来有点像,其实是两回事,回头我拿些政治书给你看,有时候真理和谬误只在毫厘之间,最终结果却是相差千万里。”
她依偎着赵开阳说,“爸爸,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做一个好的女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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