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个屯,孔老四,你在嘲讽宝爷?”
看着孔四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华宝山整张脸就不好看了。
因为听这口气,还有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华宝山就算反应再慢,也能听出这孔四少是在讽刺他,好听点,是个艺高人胆大的杂技演员,难听点,就是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不是你说有胆子往下跳吗?”孔四少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耸肩道“我这不是迎合你的话?这也能怪我?华宝山,你就这度量?”
说完,孔四少眼睛瞄向华宝山的肚皮,撇嘴道“不咋的,一般般了。”
“你!”华宝山指着孔四少,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可很快,他就瞥到孔四少身边为数不多的筹码,笑呵呵道“今儿宝爷上来,不是邀请你看什么杂技表演的,无非就是听说你输得忒惨,好心想问问你兜里钱够不够,不够的话,宝爷可以借给你。”
孔四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阴沉的望向华宝山“借?你能有多少钱借?”
“多的不敢说,一两百块总归是有的。”华宝山笑呵呵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纸币,先是用手指弹了弹,然后道“冲着咱俩的交情,也不用你还了,给宝爷哼上一曲,兴许宝爷听着高兴,又多借你几百。”
看着孔四少跟华宝山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嘲讽,嗅着屋子里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不少原本还立在赌桌前的客人,都心惊肉跳的起身,站到一旁去了。
没办法,这两个当事人来头都大,偏偏又是不怕事的主,谁沾上他们,准得倒霉。
“华宝山,你是成心要跟我杠上了是吧?”孔四少皮笑肉不笑道。
“你算哪门子葱?”华宝山撇撇嘴,一脸不屑道“宝爷可没这兴趣,就你今儿出门没看黄历的衰样,宝爷还担心触霉头,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有种别耍嘴皮子,我孔四少今天最听不得别人跟我谈运气!”孔四少拍案而起,怒视着华宝山。
“别激动,小心伤了自己的驴肝肺。”华宝山贱贱的笑了起来“当然,你越不让宝爷说,宝爷就越要说,今儿你点背,咋滴?”
“你!”孔四少气呼呼指着华宝山,沉声道“说不准你华宝山比我还衰!”
“呸!”华宝山朝地方吐了口痰,骂骂咧咧道“你自己点背也就罢了,还敢骂宝爷,谁都知道,宝爷运气一贯很好。”说到这,华宝山似笑非笑道“至少,一直都比你好。”
“不见得吧。”孔四少嘴都快气歪了,气急败坏指着华宝山“有种坐下来玩一局?”
“赌?”华宝山瞄了眼赌桌上横七竖八平摆着的扑克,撇嘴道“宝爷不稀罕玩这种,也没兴趣。”
“是不敢吧?”孔四少立刻嘲讽道“也对,明知道会输,懂得忍气吞声,华宝山,不得不承认,光这点你就比我强,挺懂得自知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