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恩让身边的小侍搀扶着回到房间,一言不发地在软塌上坐了半响。
“少爷,先把药喝了吧。”
他这才回过神,突然开口问道,“你们都知道,是不是?”
小侍面露难色,只是低着头。
这府里的人都知道端莫语进了王府,就自己还像个傻子似的蒙在鼓里。
“你们都出去。”
他看着桌上那碗黑乎乎的药水,里面映着一张苍白可悲的脸。
这么跟在陆延礼身边三年,能给的都给了,就连自己身上的那块宝玉都给了他,却还是比不过漂亮的人。
药碗里泛着几圈波纹,映着的脸也变得不清晰。
江奉恩从府里带过来的几个侍从见他在里面这么久都没动静,正准备敲门进去,却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进来伺候我更衣,我要出去。”
他不敢回江府,一则刚加入门的新夫没有回门的道理,他贸然回去那些嬷嬷们又该说他的不是,二来他要以这幅模样回去,怕忍不住和父亲诉苦,若是父亲又在皇上那儿说了什么又该惹陆延礼厌烦。
犹豫再三,便像从前一样换了套舒适的衣服去了酒楼。
小侍劝阻几番都没把江奉恩拦下。
“我又不做什么,见朋友喝点酒罢了,何必如此担心?”
“可是……”还没等小侍说完,江奉恩便一脚踏进了进去。老板娘见到他的时候愣了下,但立马又回过神迎上去,“江少爷怎么过来了?”
“今日有哪几位公子过来了?”
“毕少他们都在呢,今儿几位少爷赌赢了不少,心情不错……”
远远就听里面笙歌鼎沸,这酒楼是世家子弟玩乐的地方,不仅有好酒,还可以玩赌。他见毕文银一伙熟人正聚在一块儿赌牌,江奉恩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