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冷笑一声,盯着古幼菱的眼睛说:“古康时忘恩负义,娶妻生子之后,在京城这边又续娶了一房,还真以为天底下没有王法了么!”
她铿锵有力的话语,刺的古幼菱心脏发颤,她据理力争道:“懂什么,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我爹和我娘琴瑟相合恩爱有加,们这些乡下来的泥腿子,休想挑拨我爹娘的感情。”
舒安歌哐当一声将门关上,临了不忘抛下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人在做天在看,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门关的严严实实,古幼菱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两个小丫鬟噤若寒蝉不敢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家丁从地上爬起来,毕恭毕敬的问道:“小姐,我们还在门外守着么?”
古幼菱又是两脚踹了过去,态度蛮横的说:“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回府!”
“是。”
几个人面面相觑,苦着脸护送着古幼菱上了马车。
马车上,古幼菱气不过,一把将扇子从中扯烂,气呼呼的决定让表哥出手教训这个臭丫头。
不过是一个乡下臭丫头,有什么好横的,这个年代,官宦门庭与泥腿子之间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别看她现在看不起乡下人,其实刚来这个世界时,古幼菱还抱着人人平等的想法。
日子长了,当她发现,这个时代的人非常讲究尊卑,每逢她示好时,下人都吓得战战兢兢后,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被人伺候的日子。
如今突然遇到一个身份低微,对她蛮横无理的人,古幼菱恨不得将舒安歌按在地上打一顿。
简陋的院落中,叶娘子拿着手帕抹了抹眼角,待将脸转向舒安歌时,又努力露出一个笑来。
“秀儿,娘没用,委屈了。”
“娘,这是哪儿的话。他们欺负到头上来了,女儿总不能任由他们得寸进尺,只要您不嫌我太泼辣就行。”
“傻丫头,娘怎么会嫌泼辣呢。”
叶娘子说着话,眼圈儿又红了,她听着古幼菱出言不逊,真恨极了她当年瞎了眼,竟然嫁给了古康时这个白眼儿狼。
她拿着嫁妆供他读书上京赶考,辛苦做绣活维持家业,替他赡养父母和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