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675元,收您660,谢谢!”老板娘和蔼可亲地说到。
“哦,好的。”我迅速把照片和卡片纸一起放了回去,数出包里的钱递了过去。
待我买好单出门,祁然已经扶着肖豆豆站在了门口,他还大声嚷着继续喝下一摊,祁然无奈,低声和他耳语几句后,肖豆豆一脸坏笑地伸手狠狠打了下祁然的胸口:“臭小子,真有的啊!行,别、别送我了,我家就前面一、一点!”
我一看他们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话,实在懒得搭理。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祁然说他送肖豆豆回家,也就五分钟的路程,让我在车上等他,我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的身影,捂嘴偷笑。
这时,我接到了湘琴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满是喜悦:“一尤,刚刚我的肚子跳动得很厉害,好像一会儿踢腿一会儿伸胳膊似的!说,他是不是在里面踢足球啊?”
“跳动得,很厉害?”我的酒清醒了过一点:“胎儿还没有三个月吧?”
湘琴的声音很温柔:“马上三个月了,说他是不是着急想出来呀?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他了……”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机:“在哪儿看到的?梦里吗?”
“不,不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了,昨天半夜,我听见房顶有拍皮球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我还怀疑是二楼的邻居,后来想想不对呀,楼上又没有小孩子,然后我上楼去看,猜怎么着?”湘琴的声音忽然变得神秘兮兮。
我忽然心跳快了起来,感觉到自己的头皮都麻麻的:“、看到什么了?”
湘琴咯咯地笑了起来:“呵呵,楼上走廊上,我看见一个光着身子,黒糊糊的小男孩在拍皮球呢!而且边拍边唱歌来着……唱的什么来着?我想想,什么妈妈外公的,唉,隔得太远了,我也没听清……”
我的头皮仿佛一下子炸开了:“他唱的是妈妈生了我,外公埋了我吗?”
湘琴奇怪地问:“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就是首儿歌嘛,让人奇怪的是他看到我后,咧嘴一笑,就跑不在了!我在走廊上找了两圈也没找到呢!一尤,说这是不是我的幻觉啊?或者,这就是我的孩子?难道他……”
“别,别说了!”我忽然打断她:“他就是幻觉,不是的孩子,天晚了,早些睡觉吧!我明天再打给。”
我迅速按了电话,不知不觉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孩子还在,胭脂也还在!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竟傻傻地以为我们还能逃!
我站着车外,看着那挂在天际似银盘一般的月亮,里面似有阴影若隐若现,晕乎乎的醉意带着伤感袭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散发着诧异气息的秦家大宅……
“一尤,困了吗?还是醉了?”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包围了我。
我的下巴蹭在他的胸口,热热的:“喝多了点,晕乎乎的,我们走走吧!喝了酒不开车了,一直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