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和对方成了上下铺的舍友关系后,他就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决定选择性忽视对方,不就是一个多月嘛,眼一闭心一横就过去了,等节目结束了,这辈子能永别就永别。
看着并排离开的二人,江潜淮的表情有点冷,但面对着组内的其他学员,他还是给足了面子:“各位,咱们都知道这歌确实难唱,谁也都不想在一公出丑当笑话,所以我建议咱们改编一些,把舞蹈部分的难度提上去,不止让vocal出彩,如果你们愿意,我今天就可以把舞蹈编好,让各位都有记忆点。”
“你说的轻巧,舞台就是要表现自己的,但谁都不是学习机器,万一学不会呢。”
“对啊,而且如果我们让出一部分歌词,但你编的舞太难,我们学不会,那不就是得不尝试了。”
有人不满地抗议。
江潜淮伸手捏了捏耳垂,眯了眯眼,忽然笑了一下。
站在他旁边的段沉榆看他这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连忙上前拉他胳膊,结果被他甩开了。
“知道自己为什么是D吗?有一种品德叫迎难而上,你既然选了这组,就要抱着改变自己、提升自己的心态来的,一直待在自己的舒适圈,谁都知道安逸,但你知道温水煮青蛙吗?你想当那只挂掉的青蛙吗?”
“你什么意思?觉得自己是A就很了不起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
“哎呀,好啦好啦,都别吵,这种分配问题咱们就是要一起商量的嘛,他也是好意,想让大家扬长避短,没说要剥夺大家的part,可能少分两句歌词,就补偿给几个亮眼的动作,就是这么个意思。”段沉榆当和事佬,安抚着双方。
江潜淮瞥了刚才一直杠他的那个学员,记住了对方的名字,然后摸了摸小耳环,起身离开。
“哎,怎么走了,他这什么态度啊,不就是跳舞厉害点嘛,有什么好豪横的。”
“哎哎哎,消消气,咱们都先各退一步,上午各练各的,下午在练习室集合再商量一下,好吧。”
段沉榆头疼地扶额,好不容易安抚了其他人,目光一扫看不见江潜淮了,他连忙回宿舍,果然看见对方躺在床上,用一本书遮住脸。
“我就知道你得回来躺着。”
“知道还回来找我,怎么,想和我一起睡?”江潜淮露出个眼睛,睥着他说。
“滚犊子,老子性取向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