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瑟一听这话,赶紧的走出来给她爹打圆场。
她觉得于爹虽然有着男人的英明和果决,但是这样的处事方法实在太简单粗暴了。
这样让人一听,反而会有所误会,于爹为富不仁,不认穷亲戚了。
毕竟这样当着众人的面骂内弟媳妇,还是有些不妥当的。
她赶紧的出来,对李氏道:“舅母也莫要怪我爹爹,他也实在气坏了,这些年,舅舅家吃穿住用占了我们家多少便宜也不说了,现在赌输了钱,还要算计到咱们家的头上,难不成我爹每天五更起,三更睡的劳累,不为父母不为儿女,只为了娘家的小舅子赌钱吃酒么,这天下也没有这个道理。”
刚才听到于爹大叫的仆人们都觉得这话太有道理了,个个拿鄙视眼神看着李氏。
李氏的脸都羞红的充了血,抬眼看着原文瑟的时候有些恨意。
这个侄女儿一向不把乐家放在眼里,打小就是如此,和乐家从来不亲近。
原文瑟又道:“舅母,我是晚辈本不应该说这些,但是你们这样儿总是打亲戚的主意也是不成的。别说我爹不应该赔这个钱,就算是我爹退一万步来说,把这饭店赔给了舅舅又能怎么样,以舅舅的手段,怕不是一二个月就又输了个清光,那这些伙计们又到哪里吃饭呢?这么多家可不都要被舅舅毁了吗?”
李氏无话可回,以前也是要脸的人,现在,被丈夫逼的没办法,她也只是想活下去,才这样算计人的。
正好这时候乐宝仪回来,一看到这事,就怔住了。
原文瑟道,“二嫂子,你帮着送一送舅母和表姑娘。”
乐宝仪道:“怎么了,这不是才来吗?这天色已晚,现在回去,只怕时间……”
原文瑟道:“唉,表姐,我们家养了你十来年了,还在乎你多住一天,你这样猜测实在太让人伤心了。只是舅母要回去,她身子不好,你不陪她,又要让谁陪她,表姐,这身新衣服就送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孝顺舅母,可不要再,唉!”
乐宝仪道:“我还没有见到姑母。”
于爹忍不住道:“滚!没脸没皮的东西!”
李氏掩面而去,她真是再也受不了了。
乐宝仪想说什么,可是于爹以前打她的凶残样儿还历历在目,她也是害怕。
在乡下,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的事情,姑爹打侄女儿,其实也不算什么,特别是乐宝仪还打小在于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