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在阳平关的左侧,定军山在阳平关的右侧,哪怕定军山的军队什么也不做,夏侯渊不敢掉以轻心。
    站在张鲁的角度,这也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这说明刘循的部队已经深入到汉中的腹地,对张鲁已经构成了致命的威胁,说不定随时刘循就会挥兵挺进南郑,抢在曹操的前面把汉中掌控在自己手中。
    张鲁一筹莫展,急的在屋里团团乱转,而消息传到阳平关,夏侯渊也深感忧虑。
    看了看周围的将士,夏侯渊急迫的说道:“就在昨日,庞德再次增兵,重新补充了五千人马,刘循也出现在阳平关前,现在定军山也被刘循的人马占领了,真是可恶,刘循此番究竟带来了多少兵马?”
    连续激战了三日,夏侯渊付出了七八千人的伤亡,代价非常大,连他自己身上也添了好几处伤势,夏侯渊三天加起来,也仅仅才睡了几个时辰的觉,他现在甚至连洗脸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每次回到阳平关,都是匆匆忙忙的扒几口饭,然后稍微的打个盹,勉强休息一下,然后便重新投入战斗。
    如果不吃不喝不睡,也可以保持体力继续战斗,夏侯渊甚至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离开战场。
    朱盖、张郃、姜叙、赵昂、尹奉等人也都浑身是血,面带愁容,之前所有人都没把注意力放在定军山上面,可是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加以重视。
    张郃沉默了一会,不无忧虑的说:“此番刘循出兵,明显是有备而来,现在庞统张任占据定军山,对阳平关形成夹攻之势,我们必须改变策略,分出一半的兵力固守阳平关。”
    “分兵一半?”
    夏侯渊急忙摇头,断然拒绝道:“这可不行,现在我军的形势非常严峻,主公被马超杀的一退再退,随时有性命之忧,我们必须马上杀退庞德跟主公汇合。”
    夏侯渊性如烈火,脾气火爆,虽然曹操没有指定谁是阳平关的主将,但无论资历还是名望,谁也比不上夏侯渊。
    张郃仅仅是个降将,即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得听从夏侯渊的命令。
    夏侯渊当即分给张郃五千人马,让张郃固守阳平关,警戒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张任。
    剩下的兵力还有两万六千多人,依然轮番出兵,向庞德组成的防线不断发起冲锋。
    即便夏侯渊战意高昂,悍不畏死,可是底下的将士士气却明显受到了影响。
    一开始,他们还能看到曹操的营地,可现在,曹操已经被马超杀的退后了两三里路,阳平关的曹军看不到曹操,不知道曹操是生还是死,也不知道曹操是不是退兵了,从他们的眼中,看到的只是密密麻麻潮水般疯狂挡在前面的益州兵。
    每天都是如此,除了阳平关的曹军,别的地方一个曹军也看不到。
    曹操在哪里?这仗还能打赢吗?粮草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阳平关的曹军军心还能稳固如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