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之道:“百余年前,此两郡是本国的疆土,被大陈国攻占。收复此两郡是先烈遗志,我钟家祖上首位大将军承训遗志,钟家誓要让此两郡回归国之疆域。”
董以衡深深望着她,她在昂首望向天际,面无表情,侧颜冷清如崖顶雪松,气质冷肃坚毅。
陆麟问道:“徽阳、锦阳两城就在攻占的六郡城附近,你为何没有乘胜顺道攻之?”
钟意之道:“攻不下。”
陆麟近一步了解道:“率兵攻打,久攻不下?”
钟意之道:“未发兵,自知攻不下。”
陆麟思索片刻,她并非狂妄自负之人,有自知之明,先顺势说道:“皇上,两国议和之事,应多方面慎重,大陈国的使者此时正在京城,臣恳请将使者宣见至此,当面谈判?”
董以衡道:“宣。”
“是。”陆麟阔步走出院落,交待随行侍从去传宣大陈国使者。
钟意之目光凛然,问道:“皇上议和之意已定?”
董以衡慢悠悠的落下棋子,缓声道:“如你所见。”
如她所见。
她见到什么就是什么,他不想多言,也不能多言。
钟意之蹙眉,她见到他在纵容着陆麟的权力,在罔顾国之尊严,在摇摆着意志。
院门前的陆麟遥唤:“钟大将军,请来借一步说话。”
钟意之闻言而去,要听听他怎么说。
门前,只有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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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陆麟直言道:“意之,我可以断了议和的可能,也可以极力促成议和,只取决于我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