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宁再醒来,已经是黄昏。
林锦见人醒了,忙端着药去喂,喂完药抱着谢宁一个劲儿地哭,“是爹对不住你,宁郎你受委屈了……”
谢宁感觉比上午有力气多了,他两次醒来都没见到周寂年,他也急得不行,“不怪爹,爹也不知道那春娘子要加害我。寂年呢?”
林锦扶着他坐起来,“那你可还记得下山之后的事?”
谢宁摇了摇头,他记忆里最后清醒的时刻,就是随春娘子进女娲庙后院喝茶水。
“寂年呢?”谢宁揪着爹爹的衣袖问。
林锦松了口气,儿夫郎中了合欢散,但是他儿子‘无能’,给宁郎用冷水解的合欢,这个事实叫他怎么好跟宁郎开口?
“寂年风寒,病的凶,还没醒呢。”
谢宁揪着心,“我去看看。”
“你身子还软,莫叫病过给了你……”
谢宁根本听不进去,掀开褥子就要下床。
林锦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宁郎啊,听话!”
谢尧听到,忙进屋抱了弟弟,带他去看周寂年。将谢宁放至周寂年床沿,谢尧才道:“你多唤唤他……”
他是亲眼见了周寂年进入癫狂,没有了求生的念头,或许只有他弟弟能叫醒周寂年了。
谢宁不明所以,看了眼哥哥,又低头去看周寂年,周寂年唇色惨白,整个人脸上透着青。
怎么会这样?他昏迷了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寂年!”谢宁伸手去覆在周寂年的手背上,触手冰凉。
谢宁慌乱,“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随春娘子上女娲庙后,我和寂年赶去府城,半路上寂年发现春娘子有问题,他赶去女娲庙,我赶去春娘子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