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听说华山派的‘紫霞功’是一门气功,当时不以为然,把气功当作内功,现在才知道是自己见识不够,以前就像是在盲人摸象,虽然不能说是完全错误,但与真实情况确实相关甚远。看来学武的资质不能简单的一概而论,不说外功上资质很高,内功、气功、轻功上可能反而资质很低,就说同一类型的武功,也有可能像阿碧那样,只擅长凌波微步那类轻功。再说我自己,正常情况下的资质确实远不如他们,却并非真的比不上他们,关键在于如何比。资质高的就像皇子皇孙,我们就像平民百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抛掉那些耀眼的光环,大家不都是一样的人吗?‘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做不做皇帝,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脑海里各种念头此起彼伏,手里不停地翻着各种武功秘笈,他发现谈到气功的秘笈不少,却没见一本能真正地深入,或者说入门,要么说气功是邪门歪道,要么说气功是下九流的骗术,要么说气功是特殊的内功。虽然不能从书里面直接获得正确的答案,但五花八门的内容开启了他的思维,让他对气功有了更多的认识。经过分析,他发现:气功本不难修炼,难在其它方面。气虽无影无形,却易聚易散。易聚所以特别地容易修炼。易散所以特别地容易做无用功。世上自作聪明的人居多,做了些无用功,就当气功真的无用。为什么气功极难修炼?原因就在这儿。
另外,他得出一个结论:由于气功太容易修炼,就好像吃饭,不管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还是白痴,都照吃不误,所以修炼气功的关键不在于智力,而在于思想、性格等其它方面。郭靖的成功不在于他智力低。
同时,他得出另一个结论:气功不等于内功,智力不等于智慧。气功、智力再高,若不转化为内功、智慧等物,终究只是一场空。
他还有个暂时不能验证的推论:不管在什么世界,都能修炼气功。
快天亮时,他在气功上再次获得了突破,明白了气功亦分内外,外者表现为气势,内者表现为热流,两者皆是练功者自己的感觉。以热流为例,自己感觉身体的某些部分很热,别人不管怎么触摸那些地方,都感觉不到那种热流,甚至觉得比平时还冰凉。那种热流很容易产生,也很容易消失,很难长久地保持。保持得越久,效果就越强。就算只是保持一句话的功夫,也能在强身健体方面有显著的效果。如果能够每天坚持一次,恐怕延年益寿也不再是梦想。
回到家里,他依然久久不能平静,而且精力太旺盛,根本不需要睡觉。
灵机一动下,他拿出‘降龙二十八掌’的残篇,开始尝试改造除‘神龙摆尾’之外的二十七掌,准备把它们重新变回气功,恢复些丐帮镇帮绝学的原貌。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第二次并不难,只是很麻烦,需要很细心、很耐心,而且得消耗不少的时间。只一招‘亢龙有悔’,他就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感到勉强满意,觉得虽然不能与真正的‘降龙二十八掌’相媲美,比起**密宗的‘大手印’却不知高明了多少,就算不论气功,只论威力,‘亢龙有悔’也比‘大手印’大上许多,一掌拍下,一根菜碗粗的大柴棍咔嚓就断成了两截,比用铁锯快得多,也方便得多。一连拍了几十掌,柴房里面再见不着合适下手的大柴棍。
阿碧、李嬷嬷在一旁瞧见,都使劲地鼓掌叫好,秦朝却只是勉强满意。他听说乔峰的‘降龙二十八掌’隔了几丈远还能达到同样的效果,甚至能把几掌的掌力叠加,以前只当笑话听,现在却不敢忽视。
李嬷嬷感慨道:“看来奴婢也很需要努力练武,不然连这些粗活都敢不好,还需要劳累主人。”
秦朝微微摇了摇头,劝道:“你现在练武很努力,只需要坚持,可别像苏晓嫣那样,欲速而不达,差点把命都弄掉。”
李嬷嬷呵呵一笑,道:“她那争强好胜的脾气都深入骨髓啦!奴婢想学也学不来。但她的脑袋瓜子确实很好用。她说这儿连冰窖都不知道建一座,原来的主人虽然有些水平,却不懂真正的生活,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秦朝道:“我不会在这里长住。你们觉得怎么住得舒服,就怎么改,不用顾及我。”
阿碧鼓起勇气道:“小婢想跟在主人身边。”
秦朝微微一笑,道:“除非我成了神仙,不然‘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不可避免,也无须避免。”
李嬷嬷轻轻点了点头,满脸赞同的神色。
阿碧想了想,说道:“主人不赶小婢走,小婢自己也不走,‘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再厉害也只能靠边站。”
李嬷嬷心想:果然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小丫头,好天真!但很正常。主人虽然也很年青,但智慧、心性都胜过百岁老头,那才是不正常。但比起历史上那些少年成名的大人物,也没有什么正不正常。
秦朝不欲与阿碧争辩,转身离开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