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家!”李哲喊出了声。
“你们认识?”徐朗被吓了一跳,顿了几秒,问道。
“嗯,算是朋友。”李哲闷声应到“诶,不对,你问那么多干嘛?!赶紧走赶紧走……”
不知为何,徐朗总觉得李哲说出“朋友”二字时,声音有些发颤。
“安安。”站在那栋大宅子门口,李哲看着面前的女孩,淡淡地笑了笑。
趁着李哲解释的档口,徐朗将秦安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穿着条及膝的裙子,微卷的墨色长发散散地披在肩上,虽然看上去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却没一点架子,白净的脸上写满了阳光开朗,正邀请他和李哲去家里坐坐,两人顺水推舟,一口应了下来。
来到一间会客室,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起来应是秦安安的父亲,他见三人进来,连忙站起来:“安安……诶?小哲也来啦,还有旁边这位是?”
“见过秦先生,晚辈徐朗。”
秦先生和蔼的微笑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压低了声音问:“你……叫徐朗?小子,你爹可是徐毅然?”
徐朗愣了愣:“啊,是的,先生知道家父?”
“哎……都是宿命啊……”只见秦先生听后,满脸悲切地长叹一声,转身出去了。
“没想到他居然也……”一直留神听着两人对话的李哲低声念叨了些什么,继而转向秦安安“叔叔怎么走了?”秦安安眉宇间露出些担忧,看向父亲离去的背影“我不知道,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事吧?说起来,自从看到那寄来的刀鞘,他就总是这样,妈妈都要担心死了……哎,看来咱们得赶紧解决镶银匕首的事了。”
说罢,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同样的木匣,木匣里,是那匕首的刀鞘。
现在,茶几上躺着一柄完整的镶银匕首。
“看风格,应苗族制品无疑。”徐朗拿着匕首端详一阵,下了定论。
从不同时期的银饰比较情况看,苗族银饰追求大、重、多的脚步始终没有停止,眼前的匕首亦是如此,上面的镶银纹路繁杂多样,密密麻麻地盘桓在刀柄和刀背处,似乎暗藏着什么玄机,阳光透过那些纹路,在墙上留下一块并不清晰的光斑,尽管历经岁月磨蚀和氧化,银子有些发黑,但仍能看出曾经的贵气。
……
时间流逝,一个下午很快过去。
“这玩意儿到底什么来头?”李哲一把推开面前堆成小山的资料文献,有些不耐烦“这破玩意儿从里到外都快让咱们仨摸烂了,哪儿还能看出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