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萧尘方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只要能治好蝶衣身上的伤,其余的便都不是什么大事,说道:“宫主有何事,萧某必定在所不辞。”
“你也别急着答应,本宫可还没说这件事是什么。”
花玉瑶淡淡说着,又向外面看了一眼:“罢了,今日天色已晚,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萧公子也别见怪。”说罢,向殿门口两名女子道:“设宴。”
“是。”门口两名女弟子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便往外面去了,二人都在心中猜测,宫主为人向来清冷,从未对任何一个男子如此客气过,想必这个男子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得以宫主如此款待。
入夜时,只见天上一轮明月高悬,殿中却是歌舞升平,萧尘坐在席上,旁边又有两个女子佐觞,不消片刻,脸上已是有些微醺薄醉之意,但今日乃是未央宫主招待他,也不好推辞,只得一杯接一杯,而在外面,不少女子美目流盼,掩嘴偷笑,她们还从未见过,有哪个男子能在未央宫过夜呢,也不知这个男子是修来几世的福,能得宫主以如此贵宾之礼相待。
闻着殿中美酒飘香,看着十几个女子动人舞姿,萧尘已感到几分轻飘飘了,情知不能再继续喝下去了,再喝下去,怕是会失仪,弄不好还会胡言乱语。
花玉瑶见他已有些酒力不胜,拍了拍手,十几个女子立时退了下去,宴席便到此结束了,外面草木已起了一层薄薄白霜,想来应是子时已过了。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花玉瑶慢慢从殿首上走了下来,向他看去:“萧公子,可还好?”
“没事,无妨。”萧尘摇了摇手,缓缓站起身来,蝶衣早已在客房入睡,眼下便是他与未央宫主一起去看蝶衣身上的伤势了。
路上凉风阵阵,两人并肩而行,萧尘默然不语,心想眼前这女子恐怕修为在自己之上,尽管她已经答应替蝶衣治伤,但她毕竟是未央宫之主,自己说话仍是须得小心谨慎,不能像对百花谷主一样。
“萧公子怎不说话?”
“没有,只是萧某在想,今日怎不见百花谷主?”为免气氛尴尬,萧尘故意岔开话题道。
花玉瑶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她啊?她这次犯了错,已让我贬去谷主一职,关禁起来了。”
“什么?”萧尘着实一愣,百花谷主这次分明已成功将天魔石带回来了,怎还会受罚,而且还受得如此严重,问道:“不知谷主犯了何错,须得……”
不待话说完,花玉瑶便向他看去,打断道:“怎么?萧公子是在替她求情吗?”
萧尘再次一愣,摇了摇头:“没有。”便不再继续说了,这是未央宫的门内事务,自己一个外人怎好置喙,只是之前那一路,总算也是自己与她生死走来,怎么说罚便罚,倒也有些不忍心。
片刻后,两人来到蝶衣居住的小庭院,屋中烛火犹然未灭,但蝶衣已经入睡了,花玉瑶坐到床边,仔细替她把脉,萧尘在一旁看着,心想外面的人都说未央宫主冷酷无情,不近人情,将别人生死视若无睹,但似乎也未必尽然如此。
许久后,花玉瑶才将手收回来,看向他道:“她是你徒儿?”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