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录过去,我记录现在,我记录历史。
我受到的,必将给予。
疼痛于我,欢愉于同胞。]
“当我拥有这样的能力,我就去做了。”艾枫说得随意自然,他的答案出乎意料的简单,简单到难免敷衍。
没等安泽斯有所反应,艾枫神色骤凝,忽问:
“不介意我抱你吗?”
没等回答,高挑的军雌一个拦腰抱起他,翻窗跳出,飞悬半空。
瞬息,轰鸣震耳欲聋,火光直冲云霄。
美如童话的咖啡馆,炸开轰隆隆的蘑菇云。
多诺米骨牌效应,整条街道一一爆炸,化作盛大烟火,滚滚破天,地面满目疮痍,焦黑的不可名状辨不出是烧尽的建筑材料,还是原属于一个无辜的生命。
他差点死去,也许不会。
“吓到你了?”安泽斯听见艾枫轻轻问,语调舒缓,备含安抚意味,或似情人于耳畔轻语呢喃,蕴涵致歉的温柔,不过安泽斯笃定对方内里的滔天怒火。
火光照耀,映现安泽斯过分平静的神情。
他轻微的蹙眉源于被抱起的体感——安泽斯被军雌环抱,被迫埋进对方的胸膛,体温满是存在感,刚才迅疾升空之际,他被动撞进胸肌又被胸肌回弹。
不疼,但比疼远让安泽斯难受,柔软厚实淹没他,异样感崩断他的神经。
他听见胸腔里的震动,闷闷,有力。
安泽斯不明白艾枫为何莞尔轻笑,他看不见自己脸颊上的红印,灾难、火光、冷静甚至冷峻的无情面庞,那一点红印,那一点孩子气的烦恼。
“不是真的,对吗?”安泽斯回头,问艾枫。
军雌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