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本来已经睡着了，但翻了个身，似乎有所感觉，莫名其妙的就醒了。
他坐起身，看了周围一圈，地上躺了一地的人，但没有祭商的身影。
顾言眼底的迷蒙散去，轻手轻脚地起身，往外走。
祭商的车停在门外，正对门。
车门没关，昏暗的夜色中，女子背对车门，露出线条优美的肩头，肌肤白得晃眼。
祭商未察觉身后出现的人，正一脸烦躁隐忍地处理自己胳膊上的伤。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正在进化的原因，痛觉也在恢复，她手臂上有个一寸的伤口，很深，是白天被丧尸挠了一下。
她咬着一头的纱布，另一只手将纱布往伤口上缠，额头在冒汗，疼得眼睛生理性泛红。
祭商心里气得想打个架冷静一下。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倏地回头，看到顾言后，原本淡冷的表情中闪现过一丝慌张。
“你怎么出来了？”祭商把衣服往上拉。
下一秒。
少年冰凉白皙的手按在她肩膀上，阻止她的动作。
顾言望着她的胳膊，纱布松了，那道深刻入骨的伤痕暴露在他眼睛里，他定定地瞧着，似深潭般的眸底有凌乱的星子，“什么时候伤的？”
祭商看着他的表情，舔了舔唇角，“上午。”
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一直在瞧着她的伤口，似乎要红眼睛了。
祭商心里就有点慌，拉开他的手，将衣服拉上，往座位里面挪，示意他坐进来，安抚道：“小伤，不碍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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