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想了想,这么说来,赵献球和内卫应该是没有多少关系了,要不然他早就能想到岑孝年是怎么回事,更不用算计着想法设法借杨怀仁的手来打压岑孝年了。
杨怀仁原本还觉得,他从中斡旋一下,也许能缓和赵献球和岑孝年之间的关系,只要他们俩不闹,杨怀仁也能清清静静的在江南呆上几年。
可眼下看来,这俩人早晚要撕破了脸闹起来的,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也许就是这么个道理。
这就让杨怀仁有点为难了,他的处事原则,自然是老百姓的事多管,无伤大雅的闲事能管就管。
但如果是涉及到权利的任何事,那就少管,甚至不管,就算管,也是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去调和,而不是用激烈的方式去处理。
现在他必须做出选择,要么选赵献球,要么选岑孝年。从长远来看,岑孝年对他的用处更大,也更容易受到他的控制,赵献球就难说了,何况赵献球城府太深,他到现在也看不透他。
不过要打压赵献球,以赵献球在江南的根基,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动得了他的,总不能找些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打击他,将来事情传到京中,杨怀仁也为难。
杨怀仁想清楚了其中利害,这才问道,“你可有什么把柄落在赵献球手里?”
岑孝年答道,“回禀王爷,据属下所知,应该没有,如果有,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然他早就动手了,不会到现在还对我这么客气。”
杨怀仁笑道,“这倒是,我在扬州的时候,赵献球就对我说了些关于你的阴阳怪气的话,我还觉得奇怪呢,现在听你这么一说,看来确实是这么回事。”
岑孝年也笑了,“王爷早就察觉一切了,属下也只是稍稍提醒了一下王爷而已。”
“不用你拍我的马屁,我再问你,你手上可有赵献球的把柄?”
岑孝年犹犹豫豫,“说有,却又没有。”
杨怀仁迷糊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岑孝年认真道,“王爷莫怪,并不是属下敷衍王爷,而是属下知道一件事,却又不能太确定……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杨怀仁想了想,没有证据可以找,便吩咐道,“嗯嗯,说来听听。”
岑孝年听到杨怀仁清嗓子,立即站起来上前去给杨怀仁斟了茶,然后又恭恭敬敬地跪了回去。
杨怀仁笑了笑,“岑阁领,你坐下说吧。”
“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