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青丘帝君白梵行事作态素来严谨,然有一例外,便是他历劫完后脾气都不太美好。
元神因雷霆之灾而受损,妖异之气蔓延开来,脾性随之阴郁低压,喜怒无常。
其老友岑柩曾有叮嘱,这时候的白梵最惹不得。
是以,青瑶指着这位以铁血冷硬著称的青丘狐君的耳朵,唔……评论了两字逆耳话,白梵转头便将她甩给毗嬷嬷做苦力,琢磨让她吃几天苦好知难而退。
没曾想她还在这儿。
白梵眯着眼看她,末了向前一步,双手摊开。
“宽衣。”
青瑶傻愣愣跟着重复,“喔,宽衣。”
话毕之后才反应过来,“欸!这就来!”
用小碎步迅速挪过去,伸着俩爪子满面虔诚地替白梵褪下外衫,又蹲下脱去鞋袜,手脚微显慌乱。
娘欸娘欸!在帮白梵脱衣服。
心头三寸灵台翻滚不止,偏生又强自抿着嘴不敢作声。
青瑶有心想摸一摸,揩点油水,奈何白梵面色冷得可媲美昆仑虚的雪顶寒冰,青瑶被镇压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劲。
抬高双手要除下发冠,结果个子太矮,踮了几次脚都没成功,青瑶试探看了一眼白梵,结果对方一个正眼都未给她,俨然不肯合作。
成,你是君我是仆,哪能让你低头呢不是。
青瑶鼓着脸,泄气放下手,转身竟往别处跑了,白梵眼皮微动,却见她眨眼又踱回来,手里多了一只小板凳,笑吟吟往白梵跟前一放一踩,手又往上伸。
唔,还差一点,青瑶又踮脚,总算够到了。
青瑶身形摇摇晃晃,手上却稳当得很,轻手轻脚拔去玉簪发冠,又松开绑带。
话说美人轻解发带,鸦发披散而下的模样可不得多见,些许发梢挠到脸上,青瑶不慎犯了老毛病,一时给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