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反正已经翘了,南有瑜就没急着回教室,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空荡荡的学校。
大家族难免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机密,这她能理解,也不强求定要知晓。
可江赦父亲,到底如何去世的?
裴柏林为何会说,自己有家人看见了,江赦父亲杀人的那一幕?
空穴来风也不是这么个来法。
否则,若真与此事无关,江家为什么不将江父去世的消息公之于众,反而选择隐瞒下来,外界听不见半点风声。
人生头一次,南有瑜想打个电话回去,叫她父母帮忙查一查这事。
走了半天,小鱼儿转到了不知哪栋楼边上,四周景色并不眼熟,心说自己这路盲症又犯了。
反正也懒得再走了,南有瑜随便坐到了一个花坛上。
托着腮,她无意识地数着地面水泥的纹路。
也不知过了多久。
“迷路了?”
一抹高挑的身形将小鱼儿笼罩在阴影中,泛着泥土丛花的沁人心脾的气味,乘着凉风,来到了她的面前。
南有瑜懵懂地抬起头。
许是太久没有抬头,她还眯了会儿眼睛。
折射着碎光的耳钉就撞进了她的眼里。
明明形状再普通不过,看久了却是出奇的好看,当然,能上手摸一摸就更好了。
接着,她就和黑夜般神秘深邃的眼眸对上。
少年冷白的皮肤愈加苍白,额角渗着豆大剔透的汗珠,正不断往下流淌着,划过下颚,滚过脖颈,滴入再也看不见的衣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