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双手相搀,老泪纵横。“我儿。在这京城,乃是是非之地。若有机会,望我儿从长计议,早做打算。”赵旭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
因为毕竟是儿媳,不好众目睽睽之下,交头接耳。又不方便写书信。有些话只可由我口,进你耳。
安静心领神会,故意提高了声音说:“爹爹尽管放心便是,京城的风大,静儿会劝告夫君少出门。若要郊游,自当找风景优雅之所在,落的清静!”
“此女,佑我赵家不灭!”赵旭行大礼的心都有!但人多眼杂,只能谨言慎行。
若离从宫里回到青石巷赵府。听闻此事,也是份外感伤。
赵旭把儿子叫到僻静处。“若离,今后家里家外的事务,皆要与静儿共同商议,若静儿不允,且不可行。切记!若有负此女,赵氏满门,就离祸不远矣!”
若离叩首道:“若离与静儿,视同一体,此生定当休戚与共!”
“若离,你一定要在合适的时候。就辞官远遁他乡。而后隐姓埋名,与静儿乐享田园。”
若离随有不解,但也应承了下来。
过了两天,赵家父子婆媳洒泪而别。
年方十六的安静,成了赵府的当家人。
若离被授工部尚书,经常要巡查各地的水利和农田。
城郊的织染工坊,成了皇家指定的贡品作坊。安静在工坊做了主事。她很想和若离辞去这些职务,然后结伴同行,去越州找赵旭,一家可以团聚。
但若离却是犹犹豫豫,每次都是说:“等等,再等等吧!”
安静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但不好再催促。
这天,安静在织造场的库房检查新布的质地。
一个头戴草帽,面罩青纱的青年男人,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出去!这里是织造重地,男子不得乱闯!”安静呵斥道。
男子并不答话,上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