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晨持笔添了些墨继续埋头立簿,“还有几桩案子没有立簿,外头出什么事了?”
“同平章事范履冰被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勣押到司刑寺来了,连身上的公服都被扒了。”
一滴墨水落到了簿子的薄纸上,墨染由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年轻人,助纣为虐,你会后悔的。”】
王瑾晨将笔搁下,欲要开口询问时,不速之客已经抵达文房,“司刑主簿王主簿可在?”
丘神勣扭头,旋即跨入房中,“王主簿。”
两次面圣,这个人都在大殿门口候着,金色的铠甲在朱漆金饰的大殿里很是显眼,王瑾晨起身,“下官见过丘将军。”
“王主簿真是客气,”丘神勣笑了笑走上前,“本官有些话要转达王主簿,闲杂人等还不退开?”
几个录事相顾一眼后旋即躬身从文房中离去,丘神勣瞧了一眼房子四周找了一张坐塌悠哉的坐下,“王主簿如此年轻就得皇太后殿下器重,可谓前途似锦,王主簿的仪容,真令本官羡煞呀。”
“与紫金鱼符掌管禁军翊卫及天下兵马的大将军而言,下官实在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王瑾晨与之打迷糊。
丘神勣眯着笑脸,“刚刚那个小官应该将外头的事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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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簿通报了吧,王主簿还真是恪尽职守。”
“司刑寺事务繁多,下官才刚接手,不敢怠慢。”
“那我也不与你绕弯子,奉殿下教旨,将乱党范履冰打入天牢,奉诏治狱,交侍御史来俊臣、秋官侍郎周兴以及司刑寺王主簿您一同审理。”丘神勣拍了拍手,一名符节谒者走入房内,将手里所持的诏狱符节示出。
王瑾晨看着符节僵在原地,“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范履冰是宰相,这不在下官职责内”很快王瑾晨便顿住,瞧了瞧窗外,走近问道:“殿下有什么示意吗?”
“王主簿好生聪慧,不愧为皇太后殿下看中的人。”丘神勣撑着扶手站起接过谒者手里的符节将其屏退,端详着符节缓缓走到王瑾晨身侧,“范履冰历太祖太宗高宗三帝,与苏良嗣一样,于朝根基极深颇得民心,一直以来都素有威望,但是呢,”丘神勣意味深长的盯着王瑾晨,“王主簿应该知道殿下想要成就千秋大业必然要先清除障碍,所以交给来俊臣与周兴两大酷吏审问,但是殿下不想赶尽杀绝,况且范履冰年事已高掀不起什么风浪,殿下说了,点到为止即可。”
王瑾晨侧头与其对视,皱起眉头的眸子里充满了质疑,丘神勣楞盯着,旋即笑道:“王主簿好风仪,读书人的书香气息,怎是姓薛的那种人可以比的呢,怪不得皇太后殿下会如此器重。”
王瑾晨将头撇过,丘神勣朝前走了几步,视线盯在主簿办公的桌案上旋即抬手将符节递到王瑾晨跟前,“王主簿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找殿下验证。”
符节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金字,王瑾晨便拱手低头笑道:“丘将军是皇太后殿下的心腹大将,下官当然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