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重的酒味。
屋里的酒气熏得我直皱眉，却没有看到师父的影子。
“师父？”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没有人应答。
“师父。”
“师父你别吓我。”
遍寻不见，我一下子慌了神，被足下的酒瓶绊倒，紧接着跌入一个充斥着淡淡酒香的冰冷怀抱。
“师……”
那个父字尚未出口，师父先叫了一声厌厌。
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间，温柔而虔诚:“厌厌。”
这是师父第一次这么叫我，我原是只在忘川迷失的游魂，师父把我从冥界捡回来的时候，还是叫我阿厌。
地府众鬼都叫我阿厌，因为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里有个厌字，他们查不出我的来历，便都这么叫了，我每日都在冥界游荡，混混沌沌，直到遇见师父……
我仰头，并不明白师父的用意。
师父却俯下身，那双眼里透出股难以言喻的占有欲，仿佛要将我活活吞吃，接着，他的呼吸缠绕上来……
“厌厌，别再离开我了。”唇齿交融间，他喃喃。
师父的吻如急风骤雨般细密，绵密的针脚从我心口不断穿过，织就一种奇异的悸动，我被他牢牢钳制，圈困在怀里，大脑空白一片，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难道是什么师徒之间加深感情的特殊仪式？
我突然想到，师兄常看的那本《三十天教你原地飞升》一书，就有这种男女亲吻的插图，先是亲吻，然后还会脱光衣服，这或许是一种新型修炼功法。